她的叫声有些慌乱,伶云跪着腿挪到她的身边,嘴不停安慰念叨着,“我在主子,我在。”
“你快去长白,快去长白把师父带到灵月谷快去让她救离雪。”她扯着伶云的衣角,拽在手掌心,急促的说着话。眼角莫名湿了起来。
伶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郁泉幽慌张忙乱的样子,只能轻轻搂住她,不断应着声,说着知道了。
云歌听到这一边的动静也扭过了头。只见郁泉幽双眼瞪大一直盯着前方,那如铜铃的双眼倒像是在看着什么可恶的东西。
她觉着怪,便朝着这两人移了过去。谁知郁泉幽突然将抱着她的伶云推开,大声吼道,“我让你快去!”
这声吼显得十分惊慌,也让被推开的伶云怔愣起来,她不知道郁泉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得这般的慌张。
她有些无助的看向一旁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的云歌。
云歌眉头深锁,显然也不明白这其缘由,只能暗自点头示意伶云应了郁泉幽嘱咐先去长白。意思之表明她可以照顾好郁泉幽。
伶云浅浅的叹息着,尔后从洒满藏龙血迹的地爬起来,对着郁泉幽恭敬行一礼,便匆忙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郁泉幽似乎听到了伶云离开的动静,又不自觉的爬过去追,满地的血腥染在?她的衣裙,全身白意已被染的失去了原来的纯色。
她追不伶云的脚步,手间一滑,跌在地,顿时间动弹不得。
云歌心一惊,急急忙忙想要去扶她。
谁知刚刚碰到郁泉幽的那一瞬间,血色的衣裳瞬间燃烧出一股焦味,黑色煞气朝着云歌猛地袭去。
云歌被那股极为锋利的煞气掀开。重重的跌倒在地。猛然吐出一口闷血。虚弱的唤了一声,“师姐”
郁泉幽之前的便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云歌方才想要触碰自己的意图。可半天竟听见这丫头这般虚弱的声音,便立即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做起,将自己牢牢抱住。眼神不知是看向了什么方向,冲着云歌焦急的询问了一句,“你可有事?”
云歌揉了揉胸口被煞气强烈撞击的地方,忍着痛,想要继续靠近郁泉幽,“我没事”
她喘了一口气,显然是脏腑空虚。
郁泉幽听见她靠过来的动静,便急忙摇着头,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嚷嚷着让云歌离她远一些。
“师姐你到底怎么了?”云歌不明白郁泉幽的行为举动。于是愈发的靠近。
感受到那一丝气息的靠近,郁泉幽不断朝后面退去,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该如何与云歌说起自己身的煞气,眼前的一片模糊让她根本无法择路而逃。
这时,半蓝色的海空之出现两抹身影。
一青一白,迅速朝着水晶宫冲了过来。
坐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郁泉幽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那人忍受着她身卷卷煞气的侵袭。郁泉幽猛地一颤,从那人身,熟悉的气息闻出了一些血腥气,便急忙想要将他推开。可抱着她的人不理会她这些微弱的反抗,依然牢牢的将她护在怀。转过身冷然对云歌说道,“她既然不想让你靠近,你又何必这般?”
“济遥兄长掌门”云歌脱口一句兄长,有觉得不妥,急忙改了口。看着眼前这两人都有些苍白的脸,心虽然依旧疑惑不解,也不敢在靠近半步。
慢慢的,郁泉幽折腾的累了,任由那人将她抱着,只是缓缓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默默无声。
他抱着已经软弱无力的郁泉幽径直要往外面走。
云歌心间一片糊涂,看着他要走,踮着脚要追,谁知却被匆忙赶到这里的狐墨拉住了衣袖。
她不解的看着狐墨,想要询问什么。眼前的人却先开了口,“水柱破裂那些从五位惨死的掌门身取下的金丹应该是我们需要前去拿下的东西,若是等到仙界那一群乌合之众赶来,只怕这五位掌门人的冤屈便无法洗清了。”
云歌知道狐墨这一句是故意将她的注意引开,为的便是不让她再去追着郁泉幽与帝玦两人。
她沉下眸,找不着理由拒绝他。只能这样看着那双白身影越来越远。云歌回头朝着水柱之漂浮着的五朵彩色焰火,眼底的复杂之色愈发的明显。
不知为何,云歌总觉得这五团丹气之火会放在水晶宫十分的怪。要说这宣若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好歹也不会做出这样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宣若将这五团丹气放在此处这般明显的地方,难道便不怕将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这是让她十分怀疑的地方。算她在怎样恨着宣若。她好歹还是有一丝理智可言。
见她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狐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密语传音过去,轻声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这一件事,到时你便会知道原委如今我们须得配合好幕后之人演好这出戏才行。”
狐墨毫不犹豫的将这几日同帝玦还有天帝谋划的事情说给了云歌听,半句也没有迟疑,眼倒全都是信任。
云歌眉头一皱,眼眸虽然起了一丝亮色,一脸期盼的看向狐墨时,又只看见他脸淡漠的表情,那般的不易亲近,决绝冷然。
于是眸色再一次暗淡下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意思。
深蓝色大海被血红的夕阳照耀着,水波轻轻晃荡着。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波澜壮阔,只是深色的大海透着神秘莫测的气息,让人摸不准猜不透到底这海水会在什么时候淹没一片生机的陆地,将这世间的脏污全部吞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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