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当年知晓真相的白止神君也没有办法劝主子,现如今她又有什么办法。
在她无计可施之时,清竹匆匆的从外殿一路狂奔而来,面焦急不已,一进门便想要冲进内殿。伶云慌忙地拉住清竹,悄声询问何事。那人急不可耐的答道,“帝玦完全坚持不住了”
“覆杭可有进去?”清竹焦急询问。伶云心一惊,尔后眸黯淡下来,“医神便是连白止神君也劝不了主子。”
清竹探头朝着里面瞧了瞧,重重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来回在殿前徘徊。这一口一口的叹气,将伶云的心也叹的冰凉。
“这样伶云接下来只能靠你去劝了覆杭再怎样劝,不过是将从前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了你们家主子左右不过是气帝玦那小子什么事都不同她说一句,将她当成傻子一般团团耍着她脾气太倔只怕会想不通。”
清竹倒是一语的。当年的他是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他面前长大的,自是知晓他们各自是什么样的脾性。一个打死不说把所有苦都往肚里咽,一个什么事都瞒不住,心性无约无束关了。
他倒也怪,怎么这两个性情完全不相同的人当年便能走到一起,留下六界史籍那样一大段被后人猜测的传说。
伶云听了他这话倒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医神要我去?”
“怎么?帝玦成这副样子,你主子想不开,你也想要见死不救?”清竹没好气的说着。伶云低下头,呢喃着说道了一句,“当年我也是将神君那些过分之举看在眼之人,从不曾知晓真相,便是方才白止神君说起,我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这般的可说到底我不是当事人,当年我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心也十分憎恨神君您要我怎么劝主子?”她扯弄着衣袖,苦着脸。
清竹盯着她,许久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说小云,你怎么千万年来一点脑子都没有长?还像从前那样的不动脑子?”
“什么?”伶云吃惊的瞧着清竹,心怀疑,难道庆祝医生不是让她这样去劝主子么?
“从前的事你的确不知情,可后来的几万年,帝玦怎样活着的你总该是知道的?”清竹提醒了伶云此番。让她恍然大悟起来。
“您是说让我同主子说一说”半句话还没说完。伶云便被清竹迅速的推进了内殿之。她手足无措想要往外冲。她家的主子脾性早不像从前那般好相处若是当真惹怒,定然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怎么肯这样毫无准备的进去劝说?
谁知站在门外的清竹动作十分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内殿的大门牢牢地关。伶云是想要出去,终究力气不过清竹神。
伶云靠在门缝边地角落里朝里面探了个头望去。只看见自家的主子呆呆地坐在床榻前望着斜对面的窗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走了进来。她唉叹一口气,躲在角落里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伶云稍稍镇定下来,脚步轻轻的溜到床边,缓缓坐下来。
当她刚准备开口时,床榻呆坐着的人忽然道了一句,“覆杭走了你又准备来劝我什么?”
波澜无惊得话语。却吓了伶云一跳。
“主主子”一开口,便不自觉的打起颤来。
郁泉幽转过头,满脸平静,“说吧”
伶云瞧着她这样,张了张嘴,便突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郁泉幽直勾勾的双眼瞧着她。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伶云惨白着脸,心一横,便将郁泉幽拉住。
榻美人一怔,不解的看向她。
“主子不如同我来一下?”伶云神情十分认真凝重。让郁泉幽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步伐从床榻走了下来。
伶云拉着郁泉幽的手,打开内殿大门,一路狂奔朝着帝玦躺着的屋子跑去。本来待在屋外的清竹便眼瞧着一阵清风溜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瞧见郁泉幽同伶云朝着外殿奔去。
于是也紧紧的跟了去。
伶云将郁泉幽带到昏迷的帝玦面前。声声质问的说道,“主子你瞧瞧躺着的这个人你当真是不爱他了么?当真有那样恨他入骨么?”
木讷的她失魂落魄的将目光转移到床榻一动不动,面色浑白,惨无人色,浑身下气焰极低的人,不说话。
“主子当年之事并不是您与神君之错。当年的穷桑,南天门,下界,那些死去的人绝对不会责怪你们若不是邪神在世他们不会遭难您不必将这些责任怪到您自己身。当年的元邪与元锦仙也非真正死于神君手下。当时的神君从头到尾只同您打了南天门那一战那一战他为了保你,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之前为了给您揭开体内蛊毒更是修为散尽后来之事既然都是罗刹女与炎珺所作,又怎么能将所有责任都怪在您和神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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