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嘲笑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耳边,而某些人只顾着嘲笑讥讽,全然不顾已经杀入术狼族领域的虬龙族。
如他所说,违背天性,就是灭族的开始。
他一人之力无法扭转乾坤,只能被敌人拘禁,压迫,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锦海深幽,日日期盼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现在知道了?你我同源,我就是你!”
裴启盘旋着身形围着裴琢绕了几圈,“顶全族之力,我才得以出现在这里,裴琢,接纳你的骨血,我们合二为一,重震天下,族群需要你!”
裴琢摇了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裴启飞至裴琢的跟前,嘴角溢出得逞的讥笑:“凭什么?凭你关键时刻为了女人抛下族群,凭你优柔寡断太过纯善浪费狼王的身份,凭你无法带领术狼重振雄风,凭你自私自利,不配,做只术狼领袖!”
裴琢痛苦大叫:“我不是,我没有,你在胡说!”
裴启阴谋得逞,瞬时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若不肯,也没甚关系,你的女人,那个试图逆天改命的你的心肝,你就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裴琢双目微睁,强烈而清晰的记忆如同过旋风般全部塞入他的脑海,他想起了那个为之抛弃所有的女子,为了她,他不惜舍弃自己,舍弃族群,舍弃本身,然而...
他还是没找到,又或者,她根本没有重生。
所有的一切,只是个令人不齿的笑话。
“我可以答应你,但...”裴琢紧跟着道,“前提是你帮我找到人。”
裴启神色讥讽,从高处落下,迈步至裴琢的身边:“无论何时,你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个情种的事实,裴琢,你到底凭什么占着这一具身体?”
梦境如同一剂戳心的箭矢,伤的裴琢遍体鳞伤,记忆是恢复了大半不错,他也想起了那个为之疯狂的女子,但...这一切都过于顺利,每个节点虽都符合逻辑,但又在细枝末节处透着一丝诡异。
比如,他为何会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抛弃族群?
为何在他的脑海中,那女人的面容却是一片模糊,甚至连名字,都记忆不清?
为何在他的记忆中,那女人是无限支持他为种族而战?
裴启说的当真是事实的真相?
他不敢确定,也不能确定,为今之计,就是尽快的找到所有的谜团的答案。
比如,先找到那个女人。
他可以承受一切,但真相只有一个。
...
清晨的胥用山总是鸟语花香,时璞玉醒来的时候,楚玉正撑着下巴在她床榻一侧,一副花痴的模样,她吓了一跳急忙退到床榻里侧,见是楚玉,才长舒一口气。
“大早上的,干嘛躲这里吓人。”
楚玉却不认同:“什么吓人,看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有错吗?”
时璞玉指着那大敞的寝殿门道:“你如何进来的,昨日我明明关好了的。”
楚玉回头侧目瞧了一眼,又怼上一个温暖的微笑:“这事儿不赖我,我来的时候这门就这样,就算我在等不及与你行夫妻之礼,也绝对不会未经你同意就僭越,不过,你可以问问落落,她是不是住你这屋?”
时璞玉略想了想,又思及落落的餐食全靠自己狩猎,为准大清早便出门打猎去了,于是转换态度,退了楚玉肩膀一下:“那你便出去,我先梳洗,等会儿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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