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凉亭里,夏南亭与老太君对面而坐。夏若初与夜修绝在隐身术的庇护下肆无忌惮地旁听。
夏南亭一派柔情道:“多年不见,姐姐老了许多!既然同在辛都,为何不来找我呢?”
“左丞相何许人也,老身粗鄙如斯,都能教你连夜逃了,如今何必虚与委蛇。”老太君道,“四十年前,弃婚之辱,如今要落到你的宝贝女儿上,夏丞相终于也会心疼了?”
“当年弃婚,是我理亏。”夏南亭解释道,“可你我虽然一起长大,我只把你当作姐姐,你长我这许多,你我之间怎能成婚?”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太君忽然激动起来,指着夏南亭问道,“你这时候装什么蒜?你见过那个姐弟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你对我做那事的时候,也把我当姐姐?占了我的身子,毁了我的人生,却嫌我累赘,大婚之夜出逃,让我成为笑柄。你当老身还是当年那个憨厚老实、任君欺辱的山野稚女吗?”
“可是你最后不也没事吗?”夏南亭见老太君不给面子,也恼羞成怒道,“而且要不是我的离开,你会有现在的这番地位?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促成你离开那深山老林、陈旧野蛮之地的重要助力,如今你是将军府的掌权人,我是丞相府的当家者,你想想看,若你我联合,那什么花家虞府就全都不在话下了!”
“无耻之徒!”老太君将灵力灌入拐杖,一杖朝夏南亭劈去,“本将当年竟然曾将终身许给你,简直是瞎了眼!”
“老姐姐,多年不见,脾气果然是见长了!”夏南亭这么多年,虽然别的本身没有,但这闪避的功夫可是没落下,躲开拐杖的灵力冲击,他笑着道,“前任战神,独孤女将军,以女子之身披甲上阵,赢得无上荣光。姐姐如此好前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存了几十年了,真当我全然不知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君颤着手指质问道,“夏南亭,你——”
“此处也没别人,姐姐你又马上要溘然长逝了。”夏南亭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冷笑道,“那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逃婚只是开始。姐姐你被人凌辱,遭人追杀,一路从深山逃到了战场,这都是我安排的。人嘛!潜力无穷,不到绝境怎么能有所作为,富贵险中求,姐姐你的富贵,你对我的仇恨,这都是为我所用的筹码。”
“你胡说!”老太君激动道,“你是什么人、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你现在才虚张声势,晚了!”
“想用一个野种来复仇,还想娶我的女儿,你才是痴心妄想。”夏南亭笑得愈加狰狞可怖,他手中的灵力光球也越凝越大,“本来念在你旧伤太多,我是想让你安度晚年的。可是你想利用我女儿的至阴之体重新恢复生机,真当我是死的吗?”
夏南亭的招式诡异,夏若初目睹了平日软趴趴的温和父亲一瞬间变成修罗行凶的全过程,要不是夜修绝及时封了她的嘴,只怕两人都要暴露了。
饶是夜修绝也忍不住惊异,夏南亭藏得这么深,要不是有之前商绿竹被害的事做铺垫,让他对夏南亭借刀杀人的阴毒手段有所了解,他的震惊只怕是不亚于夏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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