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丫头，这都跟谁学的。”
“那还不是跟您学的么。”
要说耍无赖，小菲还真学到了林天几分精髓。
“爷爷，您就帮人帮到底嘛，只是去唱首歌，或者您要是会什么乐器，你给我伴奏也好啊。”
“伴奏？”
林小菲的提议倒是让他有些意动。
他会的乐器可不少。
早些年系统给过一个乐理精通的技能，乐器界的十八班武艺，可以说是样样精通。
当然，让他在这些小年轻的面前卖弄，多少有些别扭。
“爷爷您是答应了？那就这么定了，我唱歌，您给我伴奏，歌我已经选好了，咱给观众来首国粹！”
“国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京剧？”
女孩这话带给林天的惊讶着实不小。
他可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也没给她报过什么京剧班啊。
“京剧？爷爷你误会了，我说的国粹指的是戏腔，最近很火的《关山酒》您听过没？”
“《关山酒》？”
看见林天脸的迷茫，女孩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
“算了，我给您放一遍您就知道了。”
说着，小菲拿出手机，将这首旋律悠扬的古风歌放了出来。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
“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
“........”
林天很少听现代歌曲。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印记，他也不能说这歌不好。
能被大众喜欢，肯定有他独到的地方。
不过国粹两个字被用在这类作品，林天不乐意。
“怎么样？这歌好听吧？”
“嗯，不错，不过这种戏腔什么时候都能称得国粹了？”
“啊？”
见林天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了。
网都这么说，她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没成想林天会有这么的反应。
“可能你会觉得我有些敏感，也许吧，如果你经历过那段时期，跟鹤鸣他们并肩作战过，也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林天陷入沉思，又想起了故人。
“鹤鸣？鹤鸣是谁？”
“就是你们熟知的梅兰芳。”
“谁？梅兰芳？”
这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了。
鲁迅在文坛的地位有多高，梅兰芳在京剧曲艺界的地位就有多高。
现在林天居然说自己跟梅兰芳并肩作战过，无怪林小菲会这般模样了。
“在我的认知里，只有鹤鸣和砚秋这些人才算得国粹大师，砚秋在编排《荒山泪》的时候跟我开玩笑，说他们这是仅剩的一点梨园正气！”
“说完整个班子都笑了，他们中不少人后来都被日寇抓了，很多都被秘密处决，连名字都没有，我曾问鹤鸣怕不怕，他给我的回复只有七个字：位卑未敢忘忧国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听见这话，一向乐天派的林小菲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整个人肃然起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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