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何处?”云飞虎身躯一动。
“现到了四木镇附近。”
“去告诉云清,带上人在后等候。”
“是。”
刘管家刚要转身,云飞虎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下。
“夫人那里,暂时不要走漏风声,只说我在书房歇下了。”
“是,老爷。”刘管家微微躬身。
窗外,一个娇小的人影,垫着脚尖,飞快地向后院跑去。
刘管家将架上的剑取过来,轻轻地放在书桌上,看着老爷默默地将剑拔出,这才转身打开门,匆匆而去。
四木镇外,一座废弃的旧窑洞里。
远远传来镇上的更夫在打着五更的梆子,云霜雪从破棉絮中坐起身来,向外一探身,月亮已经沉了,日头还早,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云霜雪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身边,两个女儿睡在里面,气息均匀。
突然有点心酸。
“绮儿。”
“阿娘,有事?”唐绮也累得迷迷糊糊,但她毕竟年岁大些,刚一听到母亲的轻唤,立即清醒,翻身坐起身来。
近两个月的奔波,让她时刻如惊弓之鸟般警惕。
“绮儿,阿娘出去一趟,你好好护着妹妹。”云霜雪心疼地将她重新放倒在破棉絮地上。
“是不是外祖父来了?”
“阿娘出去看一下,如果外祖父来了,就回来接你们。”
“阿娘,外祖家,不会也……”
云霜雪沉默了一瞬:“黄昏时娘在镇上做了记号,只有你外祖父和舅舅知道,如果他们无事的话,应该会看到记号,前来镇西的四木观相聚,娘去去就来。”
“嗯,阿娘,快去快回。”
云霜雪轻轻出了窑洞,想了想,又转了回来:“绮儿,如若阿娘有何不恻,你记着,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活下去,护好你妹妹,找到你大姐。”
咬了咬唇:“如果她还活着。”
“阿娘。”唐绮心中一阵揪心,惊声叫了出来。
“阿娘!”唐绣被惊醒,也迷迷糊糊叫了一声。
“绮儿,娘把妹妹,交给你了。”说完,一狠心,匆匆离开破窑。
天色微明,三艘从州府方向而来的官船悄悄在四木镇西的河汊内集结,薄薄的晨雾中,江州府台的官旗若隐若现。
镇西四木道观内,云霜雪带着两个女孩,跪倒在地上,向云飞虎磕头。
她们此时已经洗去了脸上的伪装,两个姑娘也换下了男孩服装,洗干净了脸,露出白嫩的肌肤,眉眼与唐缨,有三分相似。
“霜儿,疼煞老父了!”云飞虎抱着两个外孙女,老泪纵横。
“父亲,女儿,给您和哥哥弟弟添麻烦了,女儿纵死千万次,也无以报恩啊。”云霜雪伏在老父的膝上,心如刀割。
尽管已经年届四十,曾经的国公夫人在父亲面前,仍然是娇弱的小女儿。
一家人在观内抱头痛哭,浑然不觉,官船上已经下来了三百余人,正悄悄向着镇内摸去。
“娘的,这报信的人又说不清,人犯倒底在哪?快,悄悄地,把这镇子,给我围了,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江州司马刘有禄骂骂咧咧地向着几个参事吩咐。
“是!”
几个参事正要离去。
“大人,抓到一个人,说是带路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