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也好,有个暂时安定之所,离着令都不算太远,阿九和兼伯有消息,也可以马一就赶到这里传递。”
云儿到底心细,说出了小姐的心思。
“对,此时此刻,希望阿九和兼伯在令都能寻访到什么消息,再作打算。”
“小姐,会有消息吗?”
星儿也跟着忧心。
虽然是下人,但夫人和小姐对她们都极好,主家的命运,就是她们自己的命运。
唐缨叹了口气:“我即盼望着有她们的消息,又害怕有什么想听到的坏消息。”
也许,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传来,就是最好的消息。
正好暂时在同安堂坐堂行医,也免得自己整日里焦虑。
云儿和星儿也跟着叹了口气。
两日后,唐缨开始在同安堂做堂行医。
听说同安堂里的坐堂大夫是那日出手救了受伤乡邻的神医,清溪镇的百姓奔走相告。
一时间,扶老携幼,到同安堂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乡下的病状,多是些常见的慢性疾病,因先前的胡惟才医术平庸,又势利贪财,很多百姓宁可自己忍着病痛,也不愿医治。
现在唐缨坐诊,来的人便突然多了起来。
唐缨有前世的基础,加上这几日的准备,倒也得心应手。
当然,考虑时代背景,她还是以中医望闻问切为主要诊疗手段。
所用的药,也是以药坊内现有的草药为主,配上一些空间里的药剂,用时都做了处理,只说自己的药乃是用独门方法所制,百姓深信不疑,并无意外。
同安堂的名声,不几日便传遍了清溪镇附近的村庄镇甸。
这一日午后,唐缨正在凝神看病,药坊里来了一老两少一孩童,那孩童还未抱进门,便听得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唐缨抬头看了一眼这孩童,只见他两三岁大,咳得脸色涨红,声音中已经出现了哮喘之症。
同在排队看病的乡邻都认识,这是住在镇西卖豆腐的黄婆婆一家,来人是黄婆婆和她的儿子黄大有,儿媳李氏。
看病的是黄婆婆的宝贝孙子金宝娃。
大家看到那小金宝已经是咳得十分难受,便主动将前面的位置上了出来,让他们先就诊。
唐缨看了小金宝舌苔,搭了脉,便知这是小儿支气管炎引起的百日咳,便问了之前吃过何种药?
那金宝的娘李氏,看了眼黄婆婆,低头答到:“来看过,但并未曾吃过药。”
唐缨不禁抬头看了看围着孩童的三个大人,边开着方子,边不由得责备道:“看这孩子的情况,是时日拖久了,才成这样严重,怎不早些用药?”
李氏又看了一眼黄婆:“开过方了,也抓过药了,没吃。”
身后的金宝爹忙将先前的医方拿出来,递给唐缨看。
唐缨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个月前胡惟才开的药方。
这胡庸医虽则可恶,但这个方子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
按理,照这方子吃下去,这孩童的病早应该好转了,不至于严重至此。
“这方子对症,为何不吃药?”唐缨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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