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掌门交给我的，他是我的师傅。”
屠申粗鲁地把脸上的眼泪一抹，惋惜道。
“这老家伙懒了一辈子，这么大年纪了，倒是愿意收徒弟了。”
屠申打开信封，一行行的字，呈现在他眼前，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屠申亲启:
说好的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我最终还是毁了这个承诺。
水柔的事我也不想再怪你，月儿的死我们也暂时搁在一边。
站在你面前的年轻人，是我前些年刚收到的弟子，想必你也一眼就看出来他是纯阳之体，是个天生的修炼奇才。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和河川的事，可如今我的徒弟中了尸王蛊，你和河川交情匪浅，希望你可以帮助我的徒弟……”
屠申看完信，往昔浮现在眼前，双拳紧紧地蜷起，眼中充满了后悔与憎恨。
过了一会儿，他才收了情绪，满脸不满，一字一句对季明日说。
“怪不得，这些年知儿一直向我打听尸王蛊的消息，没想到是因为你。
如果你和知儿在一起，是想获得解药，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尸王蛊是没有解药的。”
季明日也不慌张，宣誓般地回答道。
“我和知儿从小青梅竹马，她不仅是我爱的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会一辈子爱她，护她。”
屠申眼神微闪，他看得出季明日的认真，只不过他吃了太多的亏，依旧不肯对少年坦诚。
季明日直接上了底牌，以消除屠申的戒备心。
“说实话，我如今对蛊毒的了解，一点也不比河川少。今天我找前辈，是心中有几个困惑，想了解一下过去的事。
不知道前辈能否为我解惑？”
屠申也没点头，把手背在身后，“你可以说说看。”
“我从前跟在离宵身边，知道他很多的秘密，来之前师傅也向我讲了很多。
目前，我只能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来推断。
知知是你和石水柔的女儿，因为河川给石水柔种下了慈母蛊，所以知知确实是传闻中的蛊血脉。
不过她因为早产，身体羸弱，空有血脉，却没有能力修炼和控制蛊毒。你为了保护她，不被世人惦记，让她假死，交托给自己的手下离宵代为抚养。
可你不知道，离宵离开魔教不到一年，就机缘巧合得到完整版的《蛊经》。
他利用知知的特殊血脉，给我种下了尸王蛊，还培养了许多蛊人，以及不下于十个蛊血脉胎婴。
如今算来，他已经准备十二年，等蛊血脉的孩子产下并长大，离宵完成换血。
下一个出手的人，就会是拥有尸王蛊母蛊的离知了。”
季明日回头看屠申的反应，只见他瞳孔睁得奇大，双手不住地颤抖，想必是事先并不知道这些。
他安慰般地抓住屠申的手，轻轻拍了拍，保证道:“我不会让知知出任何事的。”
屠申眼睛微眯，却怎么也隐藏不住仇恨。
“是吗？你准备怎么做？杀了离宵还是自杀？离宵伤害知儿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控制你，你们两个死其一，一切隐患迎刃而解。”
季明日的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呵？自杀不过是懦夫的行为，我有一计，不知教主愿不愿意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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