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也许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好端端的苏家嫡女,现在落入尘埃里,什么也不是。
夜里,一辆小小的轿子,就将苏家嫡女从角门送走了。
无声无息。
送走了苏筠璎,殷氏回到苏筠璎的院子里。从前伺候苏筠璎的丫鬟基本上都被打的半死不活。
她一拍脑袋,怎么会忘了陆音那个小贱人。
白日里,怎么能忘了陆音那个小贱人!
殷氏站在回廊里站在了一会,也不叫人点灯,只是迎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庭院里枯败的树。
今天是陆安明流放的日子,陆音出门了还未归来。她便在这条路上等着,等着陆音回来。
殷氏靠在栏杆上,夜风刺骨,她却也不觉得冷。明明这样寒气重,她心中只觉得燥热不堪。
看着一团黑夜慢慢走来来。殷氏咧唇笑道,“是陆姑娘回来了呀!”
陆音原本走的小心,根本没有主意到这里有人,被殷氏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在地。
陆音仔细的看,这才看到眼前的人是殷氏,只觉得她在黑暗里如鬼魅一般可怕,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陆音连忙低着头给殷氏请安,“主母万安。”
“安?”殷氏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至极的笑话,咧开嘴角,仰天大笑起来。
殷氏走上前去,“陆姑娘去看望兄长。怕是忘了家里还有一出好戏吧!”
她伸手拨动陆音额前的刘海儿,“陆姑娘可要我同你讲讲,家里发生了什么?”
看着殷氏的样子,陆音心里已经知道珍珠反将了苏筠璎一军。而如同鬼魅的殷氏,自然也知道是自己把苏筠璎背后有道疤痕说出去的。
陆音吓的几乎是腿都软了。她为了去见哥哥一面,不惜去投靠了珍珠,可是现在殷氏这里,又怎么交代。
殷氏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我倒有个远方的兄弟,在军中。他已经丧妻多年了。我瞧着陆姑娘温柔和顺,可堪做他的妻子。我明日便让谭妈妈与你父母说去。”
陆音知道殷氏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殷氏的远方亲戚,也可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军中小卒,又生的丑陋,最要紧的那个人已经弄死了三个妻子了。
自己若是去了,怕也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陆音只得磕头求饶,“主母开恩!”
“既然做了,为何不敢认?”殷氏觉得她好没意思,这样战战兢兢的,不堪大任。
陆音咬牙,“我有话同主母说。”
“今日哥哥告诉我,咱们三小姐之前去过烟花巷。”陆音道。
之前珍珠把陆安明绑到了贡院门口,原来是去烟花巷绑的呀!她既然毁了她女儿的名声,那么她也要毁了她的名声。
陆音又说,“我哥哥说三小姐是女扮男装去的。烟花巷有不少花娘都认识她。”
殷氏点了点头,伸手抬起陆音下巴,“但愿你给我的消息,值得上保住你的性命!”
一个女孩子家去烟花巷,着实不该。现在殷氏也懒得管什么苏家的声名了。她满心思都是给苏筠璎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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