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文家再不是即将入狱的罪犯,他们是淑妃的母家。
文大人看准时机,一把抽出吴都头的佩剑,狠狠朝着他手间砍去。一剑下去,斩断吴都头四跟手指。吴都头吃痛,大叫了声。
血淋淋的场面,文夫人当场便捂住了文柿的眼睛。
剑上满是血迹,一时间没人想到文大人这般举动。
沈辞看在眼里,心下却是另一番思量。文大人为女儿出气也无可厚非。可在文家落难时,吴都头踩在文柿手上,文大人却没有那个勇气和吴都头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他又是那个高不可攀的文国丈,也就毫不在意的用私刑断了吴都头的手指。这样的一番嘴脸,倒是和初见文大人时十分相像。其实人都是自私的,文大人眼中的儿女始终比不得自己。
沈辞只觉得唏嘘可叹。
文大人此举多在保住文家的面子,他一把将佩剑仍在地上,“吴都头,好自为之!”
这样的事自然没有谁去纠结了,吴都头的手指断了也就断了。其实眼下的文家和秦家也越来越像了。
林辰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他原本入府便是找沈辞的,便道,“今晚东江酒楼,为景淮兄庆贺。”
文大人看着文夫人道,“施粥、撒钱、放鞭炮。庆贺公主殿下新生,也庆贺咱们家出了位解元郎!”
文夫人反应过来,这些事原是该她交代的。这一日经历了太大的起落,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如此吧!
不管是沉冤得雪,公主新生,还是文二公子高中解元,任何一桩事,都是极大的喜事啊!
文夫人连忙交代起来。因事先没有准备,现在府中忙作一团。
窗外落着雨,深秋的雨微寒。珍珠站在窗口擦拭着豆芽打湿的毛发,方才豆芽便是从窗子里跳进来的,也不知这只花猫跑到哪里去了?
她想起曾在卢年那里见过豆芽,便想着这只花猫是不是跑卢年哪儿去了?
这场乡试卢年也参与了,不知他中了与否?
沈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珍珠问他道,“阿慕,卢公子可中了?”
沈辞点头,“第二名,亚元。”
沈辞夸赞道,“他倒是的确有天分的。等来年参加春闱,便可入朝了。”
沈辞又问,“今日放榜前,你为何笃定我会中选,中的还是解元?”
这是放榜前珍珠和吴都头说的,她为何这般笃定?因为她知道呀!因为上辈子的文二公子便是解元郎。
珍珠满眼含笑,只认真道,“因为阿慕是最好的。”
全凭信任么?
沈辞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也笑起来。
上辈子来年开春的春闱,沈辞却没有参加。她又想了想,上辈子今年年底的时候沈辞离开了几个月,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小橘取了干净衣裳来,“二公子,您身上都打湿了,先更衣吧!”
其实也不算打湿了,只是衣袍上沾染了些许泥土。待会要去东江酒楼赴宴,不可失了礼数。
如今沈辞已是名满京城的解元郎,今日赴宴,不知多少人愿与他相交好。今日的场合有诸多男子,颇为不便,何况珍珠已是苏家三小姐,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出席。
沈辞原不喜热闹,但又想到苏家上次派了个妈妈登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动作了。便决定施压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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