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方才肖停就说是他纵火的呀!
芍药姑娘的脖子上的掐痕和朱公子的掌痕吻合,沈辞要证明的就是芍药姑娘不是被掐死的。
“证据?”徐大人只冷声道。断案不讲别的,只讲证据。
沈辞面色平静,“这个倒也容易。请仵作验尸便是。”
沈辞解释道,“只需从喉部切开,气管中没有烟灰,便是先被杀而后焚尸。若是器官中有烫伤、烟灰,则是被火烧死。”
原本检验出芍药姑娘的脖子的掐痕和朱公子的掌痕吻合,徐大人已经断定是朱公子先杀人后纵火,何况是女子的尸身,因这世道风气,便没有让仵作再验旁的。
徐大人吩咐,“仵作。”
过了一会儿,仵作上来禀告,“禀告大人,死者气管中有烫伤。”
那么证明花娘芍药是死于火中,并非朱公子掐死。
朱公子连忙向沈辞道了两声多谢,“多谢!多谢!”
朱公子正要起身,他膝盖都跪麻了呢!
徐大人一拍惊堂木,“且慢!芍药姑娘死于火中。那么你依然有嫌疑,你可是纵火之凶!”
朱公子又跪在地上,“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朱公公十分不悦,既然这公子已经拿出证据不是他的义子掐死的那花娘了。徐大人找个台阶下了便是,何必闹的不愉快!
那么,真凶是何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辞身上。
“大人请看这粒珠子。”沈辞让官差将方才在画舫中得到的珠子拿出来。
“这是我们在画舫上发现的,这珠子应该是花魁冠上的。”
花魁?徐大人昨日在烟花巷,自然知道花魁是何人了。
徐大人便道,“传牡丹姑娘。”
官差带着牡丹姑娘和花冠回来。
“牡丹姑娘为何取下了花冠?”沈辞问。
牡丹妩媚道,“我正准备歇下,便听见大人传唤。”花娘自然都是白日里休息,夜晚莺歌燕舞。
徐大人看着娇弱的女子问,“你可认识此物?”
小吏把那颗珠子拿去给牡丹辨认。
牡丹姑娘随口道,“这样的珠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把花魁冠取来。”徐大人吩咐。
花魁冠竟是完好的,并没有少一颗珠子。
沈辞看了一圈完好的花魁花冠,“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只是牡丹姑娘做贼心虚,在你发现花冠上少了珠子,便连忙用胶水粘上去。只可惜这胶水还没干。
牡丹强装镇定,“那定是这冠子是赶做出来的,珠子没有粘好,我的婢女才重新粘了。”
沈辞指了指其中一颗微微偏黄的珠子,若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姑娘说的不错,正因为是赶制出来的,没有粘牢固,所以才有颗珠子落在了画舫上。”
沈辞将花冠举到徐大人面前,“大人请看,花冠上全是东海产的雪蝶珍珠,唯有这一颗确是南海产紫砂珠。”
他太了解这些珠子了,因为在蝴蝶谷得到的那颗粉色的珍珠,他几乎是能辨认所有珠子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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