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忍直视,只连连叹道,“世风日下啊!”
“肯定是昨日夜里去烟花巷喝花酒,没银子给,被人扒光了送回来的。”
挑夫捂脸,“真是丢人啊!”
陆安明早就醒了,奈何手脚被人绑在船上,不能动弹,只能闭上眼睛,听人评头论足。
真是丢人呀,阳光晒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大人!就是这!”
被喊作大人的男子颇为年轻,他乃是汝阳王的幼子。
底下人已经伸手试探此人有无鼻息。
陆安明忙睁开眼睛,“是我啊!林大人。”
他这一说话,林辰似乎想起什么来。这个人好像是丞相大人家的表公子。
林大人连忙,“快些把绳子解开!”
看热闹的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这个好像是丞相大人家的表公子!”
百姓品头论足,“丞相大人家的表公子?”
“竟是这副德行!”
“斯文败类,丢脸呀!”
陆安明索性一头栽在船上,装昏过去。
刚才将陆安明身份散发出去的人林辰知道,是他近日来结交的朋友,文二公子。
文二公子是个肝胆侠义之人,帮他破获了烟花巷一起谋杀案,是难得的知己。他早将文二公子视作最好的朋友。
林辰微微勾起嘴角,扯下手下的外衫,盖在陆安明身上,“快把陆公子送回丞相府。”
听见林大人这么说,先前还在怀疑的路人,断定起来。
“果真是丞相府的表公子啊!”
“真是人模狗样的东西呢!”
有大笑不止的,也有摇摇头感慨世风日下的。这场闹剧在街头巷尾传了好些天。
林辰走上附近的一间茶楼,见着沈辞正在饮茶,坐下道,“景淮兄和陆安明有过节?”
没有过节为什么要散发出去他的身份?
沈辞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差点忘了,林兄和陆安明也算是亲戚。”
林辰的姑母汝阳郡主是丞相夫人殷氏的生母,这陆安明又是丞相府的表公子,算来也是亲戚。
林辰干笑了两声,“有这样的亲戚不也是丢脸么?”
……
福珠回去以后就大病了一场,但难得的是大公子格外体恤,只命她好生休息。
福珠烧的滚烫,珍珠怕极了。
她怕姐姐像上辈子一样知道了真相,把母亲和妹妹的死因藏在心里,郁郁一生。
不能让姐姐知道啊!
福珠病了几日,珍珠悉心照顾。难得的是文景书也特意着人去取了药,又亲自来探望福珠。
看着文景书和福珠柔声说话,珍珠想若是上辈子文景书没有听苏筠璎的挑拨,递上那杯毒药,兴许他和姐姐也会白首到老,恩爱一生。
文景书性子单纯,只是容易受人挑拨。而这一次,他与福珠朝夕相处,确是用心感受到一个人的好与坏。
好坏都在自己心里。看着福珠缱绻的目光,珍珠知道福珠姐姐是有情的。
福珠渐渐好了,她躺在塌上,手挽各色彩线,她的手很巧,穿了彩珠打好一个福结,系在珍珠的腰带上,“这是我娘常常打的平安结,求个平安如意吧。”
“姐姐。这个结真好看,我好像没有见过。”珍珠道。
福珠答道,“我娘说这是她的一位小姐妹教给她的,这天底下就她们两个人会呢!”
“你戴上这个平安结,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珍珠用力点点头。
她会平平安安的,姐姐也要平平安安,文二公子也要平平安安。这辈子,他们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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