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范慈悲的摇头:“无妨,这位施主也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自己新婚妻子被附身的事实,情有可原,不过,小僧从不打诳语,芸娘已被附身,不信你问问秦公子。”
秦重开始一脸茫然,听了这话,猛地想到了什么,忙道:“对!对!大师说的有道理,我才想起来,方才在湖边的时候,就是她冲我笑了笑,紧接着我就魂不守舍,她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大师.....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妖女迷惑的!”
“你....你明明是想脱罪,就来污蔑我的妻子!”张千浚两眼通红,愤恨地盯着秦重。
秦重不屑地哼了一声:“山野村夫,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本公子这么说话!”
余下众人也对张千浚表示不满,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他张千浚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插话?
“我佛虽然慈悲,可对付妖邪,也应使出金刚本事。”慧范轻叹一声。
安乐公主会意,淡淡地吩咐:“来人!将妖人芸娘,就地杖杀!”
“不!”张千浚嘶声裂肺地大吼。
公主府的羽林卫哪里会跟他客气,冲上去分开二人,芸娘双手死死地抓住丈夫的衣襟不放,一名羽林卫挥起大棒,起落两下,将芸娘双手手腕齐齐打断。
“唔!——”芸娘痛的表情扭曲。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草菅人命!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千浚被两个羽林卫死死地按在地上,双目猩红,如同发了狂的野兽。
“砰砰砰!”
一通乱杖毫不客气地打在芸娘娇小的身躯上,不一会儿,外衣就被鲜血浸透。
“芸娘!芸娘!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放开她!求你们放开她!她是无辜的,我才是妖邪,你们打死我,打死我!把我妻子放了!”
张千浚的声音已经撕裂的不像人语。
不少贵妇见不得这血腥场面,都用团扇遮住了脸。
杨氏站在人群外,只觉捂着女儿的那支手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她低头一瞧,怀里的蓁蓁已是泪流满面。
杨氏低低地叹了口气:“傻孩子,你救不了他们,谁也救不了他们,这是他们的命。”
芸娘终于悄无声息地倒在血泊里,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
羽林卫见人已死,便松开了张千浚。
“芸娘!”张千浚扑过去,抱起惨不忍睹的妻子,芸娘浑身是血,午后精心修饰的新娘妆早已不成样子。
张千浚从怀里拿出了一柄精致的团扇,放在芸娘手中,这是黄昏时,芸娘在花车上用以遮面的,那时候,她无比的幸福,笑容一直洋溢在脸上,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可短短几个时辰,她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屈辱的死在这里。
“我....无能啊!”张千浚如同受伤的狮子,咆哮过后,泪如雨下。
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都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张千浚红着眼,环视诸人,一字一顿地道:“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把我们的命看得连草芥都不如,总有一日,张千浚会向你们复仇,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放肆!”
武崇训怒喝一声,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生出一丝凉意,他不解地回头看身边的人,这些往日里骄傲自持的贵人们,脸上也都多了几分不自在。
安乐公主眸中冷如寒冰:“既然如此,孤就要斩草除根了!来人,将他杖杀!”
张千浚毫不退缩,怒目瞪着安乐公主,眼中跳跃的仇恨,几乎要将眼前的女子融化。
“还不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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