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白,你也好。”牛头回应道,“小白,你这,去阳山干啥啊?”
“这个地方也不是你的管辖区啊...”牛头眉头一皱,心生一丝疑惑。
“啊,去阳山挖野菜。”白毛笑了笑,似是早有准备一般,从背后的书包里拿出几株绿色植物,“毕竟阳山的土特产就是这个...我又没有阳间的货币,没有办法,只能偷挖点来吃了...”
马面拽了拽牛头的衣领,暗道,“别墨迹了,快走吧。再整整就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咱没法在白天行动的...”
“啊!”牛头回了个神,“对吼,小白,先不叙旧了。我们这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一步——”
“嗯嗯,您忙。”那个名为白魍的白发青年男子向牛头鞠了个躬。
“嗯。小白,替我向黑白无常问个好。”牛头摆了摆手,跟着马面走掉了。
“好的,好的。”白魍又微微鞠了个躬,目送牛头马面二人离去了。
地府革新之后,说是要摒弃旧俗。所以以前的跪拜顿首礼,也一并“全盘西化”,改成了“鞠躬礼”。
同样地,至于留不留长发,也是随着地府职工的主观意愿来裁决的。比如说面前的这位白魍,他的发型,便是很时髦的整洁短发。
也难怪这种头型在阳间很流行,这一任的牛头这种阴间鬼差,这种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看见白魍都会感觉心生愉悦。
“马面啊...我说...”站在电梯样式的传送阵里,牛头挠了挠头,瞥了眼闭目养神的马面,“我也想做发型了...现在这个头发太长,油油地,办公室还热...可以剪短点...”
马面听完这话,微微一笑,睁开眼,说道,“其实我也,”他转头看向牛头,“我其实早就想做阳间那个烫头了...再染个黄毛,我觉得挺帅的。”马面咽了下口水,好像期待很久了一般,“咋都比黑发好看。再打个耳钉或者整个鼻钉,哇,炫。只是地府班的时候要求统一穿西装。我其实蛮想搞一手...那个阳间称为“赛博朋克”的衣服装饰类型...我觉得贼炫,重金属摇滚其实也不错...”马面打开了话匣子,唠唠叨叨说了一堆。
“我觉得黑发挺好看的其实...你咋这么喜欢那种非主流的风格呢?”牛头回应道,“我其实想做那个锡纸烫...可惜一直没机会...”
“哎,毕竟...”马面无奈地捂住了脸,“咱长成这德行,没有阳间人敢给我们剪啊...要是长成赵厉或者白魍那样人型的就好了,方便许多。为啥我们这边很少有剃头匠死掉转世呢...”
“哎。”
电梯内,二人相顾无言,却惟有泪千行。
...
...
“呐呐呐,压力吗西内,你怎么又白给了?”
“哇靠,你怎么这么菜啊!”
“赵厉,你这啥手速啊?你在祖安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吗?”
“你来打,你来打!他们路为什么有三个人——三个人,我怎么打?”
“不为白给找借口,只为胜利找方法,懂?”
“怎么跟你顶头司说话呢?给我放尊重点儿——”
“哇,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这狗人,真有够恶心的。那你退吧,我伺候不起你...”
还是那个处处都显露着贫穷二字的狭小出租屋内,赵厉和江允楠正热火朝天地打着“奴隶耻辱”这款爆火的新游戏。
二人等牛头马面很久了。从正午到天黑,怕牛头马面到了出租屋找不到人,二人一直没敢吃饭。
“哎...boss咋这么墨迹,啥时候来啊...”
“你就知足吧...跟人间的踢皮球比,两个boss都能来已经是非常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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