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面若寒霜的端坐在主位上,沈谣与惴惴不安的坐在一旁,端妃跟那名男子皆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
宇文治轻哼一声,饱含怒气的嗓音响起:“朕竟不知朕的妃嫔跟朕的状元郎什么时候勾搭到了一起!”
状元郎曲云立马一头磕到了地上,说道:“是罪臣觊觎端妃娘娘的美貌,尾随至帐内欲强迫娘娘!”
端妃也一头磕到了地上,颤声道:“是,是臣妾寂寞难耐勾引的状元郎!”
沈谣与抬眸去看宇文治,却发现宇文治脸上神色难辨,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谣与不由得咬了咬牙,跟着跪了下去:“求陛下放过端妃吧。”
宇文治一脸不可置信的寒声道:“你为了这个女人对朕下跪?”
沈谣与抿了抿嘴,知道虽然宇文治不爱端妃,但端妃与人暗通曲款已是事实,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问题,特别是宇文治贵为天子,怎能受此屈辱。
但叫沈谣与看见端妃被处死或者被其他怎样也是决计做不到的。
沈谣与咬了咬牙说道:“倘若陛下放过两人,今后想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宇文治一时间被气笑了,沈谣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言其他,只得提着裙子退了出去,然后站在门外默默的等待着结果。
春归夏立见沈谣与出来不由得一下子跪到地上,春归低声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派人去通知的陛下。”
沈谣与心累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不怨你们。”
她每次去找端妃宇文治很快就会寻过来沈谣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不在意。
这次她也是不在意,谁能知道端妃帐里是那般景象。
端妃的侍女双目已经哭至红肿,沈谣与轻声道:“跟我说说吧,是什么情况。”
侍女道:“我家娘娘大概是在十四岁时认识的曲公子,娘娘当年年幼,玩闹心重,总女扮男装上街玩耍,曲公子家境困难,为了给父亲治病在大街上替人作画赚钱。”
“娘娘让曲公子给她画了一幅画,而后交谈之后愈发觉得曲公子谈吐不凡不是池中之物,不由得心生爱才之心,回府后告诉了老爷,也就是丞相大人。”
“老爷跟曲公子接触之后也觉得曲公子一表人才正直端庄,也很是欣赏,于是将曲公子收为弟子细细教导。”
“在府中生活的时候,曲公子跟娘娘产生了感情,只是曲公子觉得自己配不上娘娘,所以跟娘娘约好了,等他考取功名了再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娘娘。”
“后来曲公子果然高中状元,可是那年正逢陛下选秀,跟老爷有龌龊的尚书大人在朝堂上提起娘娘适龄又还未婚配,因为老爷是忙着给陛下选秀的主力军,陛下当时本就对老爷不满,所以干脆利落的将下一道圣旨将娘娘封为端妃。”
“而后娘娘就一直被锁在深宫之中,而曲公子也一直未娶妻纳妾,孑然一身的等着娘娘。”
沈谣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侍女轻声抽泣着:“不知道陛下能不能饶了娘娘跟曲公子,他们两人如果有一人死亡,只怕另外一人也绝不会独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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