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徐家的马车再一次停在了‘福地烤鸡’的摊位前。
只不过这一回,阵仗更大。两匹马的马车还不算。
前后加起来的下人一共有十余人,每个人都顶着烈日,从县城走到了这里。
在马车停在摊位之前,温酝怡正在跟阿召打赌。
“你猜,徐家的人会不会来?”
阿召最近难得清闲,除了晚上的修炼以外,白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坐在凉棚了喝茶。
他以为是喝茶,可温酝怡却将她当成一块活招牌。
招揽一些人气而已。
“我猜不会。”
他不懂这些阴谋诡计,只单纯地觉得,没有人会拿一个县城的宅子换乡村里的茅草屋。
温酝怡满脸的轻松,一只脚担在长椅上问,“那我们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像是并不关心输赢,只是在陪她玩闹而已。
她倒是兴趣满满,整个身子勾了过来,神秘得很,“要不,就赌你的月钱好不好?”
阿召似乎很在意月钱的事,终于向她投去一个审视的目光。
“你不吃亏,赌赢了我陪你双倍。”
“赌输了呢?”阿召抱手询问。
温酝怡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挑着眉说道:“输了的话,就用你的月钱给我买个礼物。”
上一次的谢礼她很满意,这一回,竟还有些想要他送的礼物。
对方一听,不禁低下了头。
这赌局看似煞有其事,实际上却更像是她在向自己讨要一个小礼物。
既如此,那么结果如何,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阿召抬起头,郑重地点点头,“好,若是你输了。给我两倍月钱。”
她咬着牙,愤然捏住他的脸,感叹道:“阿召真是越发贪心了。”
正午的阳光最是歹毒,温酝怡正在昏昏欲睡时,突然听见了周遭的动静。
一睁眼,只是起身拍了拍阿召的肩膀。
“看来这个月,你又得给我买礼物了。”
对方正端着茶,循循一句,“愿赌服输。”
两个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徐家的马车上。只见上面走下来一个妆容华贵的女子。
年纪看着不大,却穿金戴银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来人正是徐箬娇的母亲,也是徐府现在的当家主母,徐姚氏。
从前是个戏子,被徐老爷看上以后,成了徐府的小妾。在徐酝怡母亲离世后,成功上位,变成正妻。
又因为她从前门路广,认识的人多,帮着徐老爷挣了不少钱。
深得徐老爷宠爱。
也是她成日在旁吹枕边风,才让老爷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徐酝怡赶出了家门。
她太明白这母女二人怕什么了,所以很笃定她会来。
唯一不确定的,是她并不清楚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是否知道她们母女俩的勾当。
徐姚氏还没走到位置,声音就先出现了。
“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徐家大小姐吗?”
温酝怡双手背着,不打算行礼。只是淡淡回应,“怎么,徐箬娇如今又不是大小姐了?”
这有求于人就低三下四的态度,她很是瞧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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