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布阁老虽然顶会猜谜,怕永远也猜不透我们神界大帝关爱子民之心之深,神界子民的每一条性命在大帝眼中都精贵得很,当然了,也怪不得你,没有亲历过自然是无从猜测。”我瞟了择芳一眼,不出意料,择芳魔头看起来不痛不痒。
我有些小雀跃,莫不是就此就要回到神界了?虽然此刻想这些不是时候,但我管束不住雀跃的脑袋,想啊,若是回到神界毕离大帝还想着调我到耀辉殿当值,我定要每天将耀辉殿的每个柱子、每条砖缝都擦得干干净净。
我正默默欢喜着,冷不丁又看到择芳那不痛不痒的神情,立马感觉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怎能忘了,不止要换的那个物件精贵,于择芳来说,我这药引子也是他魔头的精贵。
择芳伸手碰了一下桌上的茶杯,却没有拿起来,手指头抚了抚杯上的青色花纹。
我站在一旁,心知择芳此刻脑袋里想必是在盘算着,是要这个精贵的物件还是那个。
不对,我沮丧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以择芳的性子,应是在盘算如何把两个精贵的物件攥在手里。
我抬眼,发现择芳正幽幽地看着我,便迅速收起沮丧的表情,从容地用拍在脑门子上的手将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如今这个关头,失了什么都不能失了气势。
他拿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择芳在这响声过后,终于开了口。
“那物件便暂且让毕离留着,待本君痊愈了再与那毕离换。你且去告诉毕离,若想让这仙子毫发无损地回神界,他便帮本君仔细保管着那物件。”择芳看着花老鼠,“一并告诉他,极方之门由朝爵上神守着,本君很是放心。”
花老鼠应了声“诺”。
朝爵那小子守着极方之门?这是何意,我一肚子狐疑,却猜不出个所以然。
魔头真真就是魔头,长得再好,心底里头都是一样的阴险,一色的不择手段。如今择芳伤了,便抓了朝爵要挟停战,这便罢了,又嚣张地去跟神界狮子大开口,也不知是要了什么精贵的物件。
厚颜,真是厚颜!
择芳一直嚣张,这些年一贯是三界大哥的神界受了他不少欺负。大小战事一大半都是择芳挑起来的,如今,他竟落到要挟朝爵以停战事的地步,怕是先前那战着实大伤了极方族的元气,甚至让极方族岌岌可危。
我忧心地看了看择芳,如今魔头好得如此之快,我这药引子脱不了干系,若是他大好了再去祸害三界,连带着我这药引子也成了帮凶。
我歪着脑袋,心酸地想,莫不是真要自散了仙元,为天地造福?
“君上,那疏落草用还是不用?”
花老鼠低声一笑,“绪布阁老糊涂了,君上说了毫发无损,你说用还是不用?”
绪布一张老脸巴巴地看着择芳,择芳看了花老鼠一眼,又将眼神落到我身上,“用。”
我一惊之下瞪圆了双眼,极力平复住那股想冲上去把择芳拍到窗外的蠢想法,正准备接着被花老鼠打断的那处,开口再跟择芳死磕一番,却听择芳轻咳了一声,接着道,“用自然是不必用了。”
魔头言罢,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很是潇洒地一甩衣袖走出门外。
我愣愣地目送着择芳的背影,魔头这,这,难道是在戏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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