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尚如烟轻轻一笑,“本宫年轻时也曾四处游历,听说不少奇异风俗,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楚泠忽然一愣,心中不禁有些怀疑。
她在南诏生活多年,也未曾听过这样的习俗,莫不是温子熠故意诓她的?
可是,他好端端地拿这事做什么文章?
楚泠忍住心中的疑惑,冷静地解释道,“这是南诏皇室的习俗。娘娘即便见多识广,也未必可知。”
尚如烟轻嗤了一声,看向楚泠的眼神变得十分冰冷。
“依本宫所看,习俗不过是借口,郡主真正想做的恐怕是徐徐图之,扰乱我们皇室吧。”
楚泠蹙了蹙黛眉,“娘娘何意?长乐不解。”
“不解?”
尚如烟站起身来,缓缓向她靠近,继而便慢慢抬手捏起了楚泠的下巴,细细端详。
“果然啊,你像极了那个贱人!难怪陛下对你念念不忘!”
她的眸中满含恨意,语气狠厉,与之前那端庄贤淑的模样截然不同。
楚泠倏地一怔,不自觉地回想起前些日子慕容洵看到她面容的反应。
不用说,尚如烟口中的“贱人”必定是云沁,是慕容洵曾经最宠爱的妃子。
当时,她只以为慕容洵相思过度,所以才会认为她与云沁长得相似。
原来,这并不是偶然,而是事实。
“你顶着这张脸出现在我东虞的皇宫,究竟意欲何为?”
尚如烟的手指越捏越紧,眸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长长的指甲划破柔嫩的肌肤,在白皙的下巴处留下深深的红痕,然而楚泠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的心中如混入了稻草的泥沼一般,杂乱不堪。
她不停地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反复问自己,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为何欧阳煊偏偏要选自己作为和亲对象,而不是来自于正统宗室的欧阳青青?
真的只是为了兵力布防图吗?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有着一张和云沁极其相似的面容?
尚如烟看楚泠神色愣怔,似乎并不知情,不由得松开了手,一下子便将其甩落在地。
“原来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什么都不知道。”
楚泠面色一僵,顾不得身上的痛意,下意识地便出声反驳,“这一切只是巧合!”
尚如烟掩唇,轻轻一笑,“据本宫所知,郡主与南诏摄政王并非亲生兄妹吧……”
楚泠的面色渐渐发白,纤细的手指也不禁暗暗收紧。
后面的话,尚如烟没有说出,但楚泠也明白。
百里俟曾以一己之力把控南诏朝堂,快速平稳南诏内乱,本身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会将自己收为义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投缘吗?
楚泠的思绪渐渐乱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本宫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本宫发现你威胁到了皇室的安全,那必定不会让你活着回到南诏。”尚如烟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泠,声音冰冷至极。
她说出的话,不用丝毫怀疑。
因为,她是尚如烟,扶持慕容洵一步步走上皇位的女人。
楚泠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只是昏昏沉沉地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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