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弦心口好似压了千万斤石头,好不容易寻着点缝隙呼吸新鲜空气,结果下一瞬就被人给重重堵上,闷闷的疼。
宋华年趴在他肩膀上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但她无法忘记那些画面,梦境里的东西太真实了,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还有那些近乎于绝望的想念以及心里压着的沉甸甸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梦,但她的心口好像接纳了那些情绪,让她也跟着感受了一番。
“华年,你梦到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宋华年的梦境,带着探究和小心翼翼。眼里的红还没退下,此刻里面氤了一层阴狠。
宋华年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回忆:“森林,狙击,还有刑具,有很多人,看不清面容……”她皱着眉,顿了一会儿问文思弦,“思弦,我身上是不是有自残的伤?”
文思弦眸光一紧,血红的眸微微眯起,下意识回答:“没有。都是人为造成的。”
怀里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身体变软,在他耳边轻笑:“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自残。我要是伤着自己了,以后谁来保护你。”
但她忘了,如果真的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刻,只要能让自己保持清醒,自残根本不算什么。
文思弦轻轻“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收紧了手臂。
她身上有自残的伤,在腿上,不止一处。
只是等她好起来的时候,那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他给她用了祛疤膏,所以连疤痕都不曾留下。
放松下来,宋华年才注意到他上半身都湿透了,随即蹙眉:“你去哪儿了?怎么都湿透了?”
“去了一趟郊区别墅。”
宋华年了然:“抓到了吗?”
“没有,往南美逃了。”文思弦没有瞒着她,反正这事她早晚都会知道。
南美?为什么偏偏是南美?她上次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没有多想,她催促文思弦去洗澡。等那人走进浴室之后,宋华年的眸子微微眯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现在依旧钝钝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冲破牢笼。
五指握拳,捶了捶自己的心口,那里到底藏了什么?这么沉,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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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宋家老宅没人能够睡得着。
他们今天在柯远修的宴会上丢尽了面子,沦为了上流圈的笑话,结果只是为了那一纸投资。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容声资助国安,只是为了宋华年!还说宋华年不回归国安,就终止和国安的一切合作事宜!
这分明就是把国安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根本没留一点面子!都是因为宋华年那个小贱蹄子!今天那一枪怎么没打死她!
宋曼柔自从从警局回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脸上的巴掌印依旧突兀。她这张脸,自从宋华年回来后,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
宋华年她居然是容声的副总,这怎么可能?如果她是容声的副总,那容声总裁心仪的人岂不就是她吗?
但宋庆深明明告诉她容声的总裁是因为她才去的,明明她才应该是站在那人身边的人,她宋华年怎么配呢?
不待她多想,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宋远泽。
她接起,声音很软:“哥,你总算打电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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