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从裙摆撕了一条布条下来。
林崇岩更加无奈了:“你这外裙托在地上这么脏,用来给我包扎伤口,只怕我还没流血而死,先要高烧而死。”他叹了一下:“看来云小姐真的是恨极了我,巴不得我换着花样去死。”
云清无法反驳,只能转过身子稍稍敞开衣襟,从内衣里撕了一条出来。
这次林崇岩没再出言讥讽。
云清拿着布条,停在原地问道:“先告诉我你把她们带到哪儿了?”
林崇岩回答:“她们被带到郊野的一处宅院里去了,那里依山傍水环境很好,你家人住着一定会很舒适,这你不用担心。至于具体去了哪儿,你不用问,你也知道我不会说。”
林崇岩说的没错,就算她真的用他的性命威胁,他也不会松口的。
“那多谢大人照顾我家人了。”她冷冷说道,手上仍然拿着布条没有动弹。
林崇岩接着道:“其实这宅院我一早便让下面的人买了,本想之后找个由头把你云家女子接出来安置,还你云家的情,没想到你却要铁了心要抢先一步出逃。”
云清一怔,难道那日他说的两全其美就是这个?把云家人接出教坊司,然后把自己控制在他手上?
她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林崇岩到底为什么,非要她陪着他?
就因为他觉得她好玩?能当个偶尔咬人的小猫小狗?
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任何能让他觉得好玩的地方,她的脾气,她的性情,都不像是能让这个东厂大太监喜欢的。
她兀自想着,林崇岩出言打断了她:“云小姐,你再犹豫,我就真要失血而亡了。”
云清回过神,伸手把林崇岩的外衣敞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她还想敞开里衫,却发现里衫的两侧在靠近腰身的地方打了个结,需要把结解开,才能露出受伤的地方。
她问道:“你能自己解开吗?”
林崇岩尝试着抬了抬手,却因为失血过多没了力气,他彻底瘫靠在舱壁上,瘦窄的脸上没了血色,将那对浓重乌黑的剑眉衬得十分显眼。
云清叹了一声,无奈,只能伸手想要从他的腰窝上把系带解开。
林崇岩说道:“把眼睛蒙起来。”
云清一脸无语:“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套?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看吗?”
林崇岩的头靠着歪在一边,笑了笑:“云小姐可真说错了,我不算个大男人。”他垂眼示意了一下腰下,说道:“你要是解开了,下面的里裤就要露出来,我想你不会想看一个太监和普通男人有什么不同吧?”
云清脸上一红,以前就听说太监都是挨过一刀,再不能娶妻生子的人。来到教坊司一段时间了,耳濡目染,她也听过一些关于男女之事的只言片语,对生儿育女的过程有些连蒙带猜的了解。这一刀是怎么弄的,她自然也知道一二。
他这么一句话说得没什么毛病,却叫她听得局促窘迫。
林崇岩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努力扯了扯嘴角,笑道:“我忘了云小姐还是个黄花姑娘,不如这样,下次带你去青楼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
云清脸上更红,生出恼怒,把布条揉成一团摔在林崇岩脸上,骂道:“你真的有病!再说这种混账话我就弄死你!”
林崇岩继续笑着,突然眉头一皱,被腰间的疼痛阻断了脸上的笑意。
云清最终还是收起怒气,从林崇岩的里衫边角扯了一条布条,蒙住了眼睛。
黑暗中,她伸手解下系带,把林崇岩的里衫敞开,然后去够他腰间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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