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司卿予看过去,“你的香囊,也在雁门关。”
聂无休在密函中提及,兄长总是时不时看着一个香囊发呆,想必是顾家阿怜送的那个。
虽说,兄长不曾佩戴过香囊。
顾怜显而易见的惊讶,揪紧的双手慢慢放开,逐颜一笑,“…那便好。”
司卿予看顾怜时,顾怜同样看过来,双双望了一眼,顾怜低声开口。
“我有一愿…”只说了四个字,顾怜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司卿予收回目光,“说吧。”
顾怜低头不语,很久后,她极缓慢地抬起头,“…你若得闲了,可否能把《花魂》后续,书信于我。”
“嗯。”
“谢谢你能来,保重。”
司卿予没回她,走回去抛给将士一袋银子,“给她穿厚些。”
而后,司卿予牵着马离开,回了城,已是半夜三更,城门已关。
司卿予也没想敲城门,也没多时,城门忽而打开。
城门一开,从城内闪过来灯笼的光照,有些刺眼,司卿予微微皱眉,看过去。
眼见是付元,付元近日都在带领军队守城门,“司小姐?”
司卿予牵着马进城,只‘恩’了声。
而后,付元抱着佩剑跟在她身后,“三更半夜,你怎么方才出城回来。”
司卿予回了两个字,“见人。”
见人?付元回想起来,问道,“可是顾府女眷?听底下人说你今日打听过。”
司卿予没应。
见她没应,付元便是当她默认,付元嘿嘿一笑,“我偶见令兄前去雁门关前,见了顾家小姐一面,宫变那夜,我留了个心眼,谋逆虽说大罪,好在顾府女眷不同于顾义同,顾府女眷并未参与此次谋逆,经常布施善举,三司审查的军令下来,一致决定留了顾府女眷性命,发配边疆,此事有贴皇榜公告,不为过,但也要遭罪罚的。”
顾府女眷也经常在城外郊区施粥,此事百姓都知,贴过皇榜昭告,有三司审查章呈盖印。
当然,也唯有顾府女眷。
走了一段路,付元还在絮絮叨叨,她越发的发现,这个护卫的嘴真的…好能说。
说便说吧,在这安静的夜里,她竟不觉得吵,这个护卫满嘴夜黑风高,满嘴他家殿下。
到了醉霄楼,司卿予推开门,头也不回说道,“秋深露重,记得添被。”
付元已经返回走了十来步路,闻言,怀里揣的剑哐当落地,“…你让我转达殿下?”
司卿予抬脚关上醉霄楼的门,没回答。
付元当场愣在原地,好久才回来神,急急忙忙跑去城门扔下调令,连夜上瓦回夙王府。
一柱香后,付元抱两床锦被站在书房。
“殿下,司小姐怕你着凉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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