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发芽就开始疯长。
刚刚云柳歇斯底里的模样完全印刻在了阮桃脑海里,所以乔琳被她云柳害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大宝在一下一下用舌头舔着她颈间被掐出红痕,满眼心疼。
阮桃现在却没心思在意它,指尖微微颤抖着拿出手机来翻开通讯录,找到阮仲祥的电话号码。
在即将按下拨通键的那一秒,她的手指硬生生停在了屏幕前。
就算打了这个电话,她能说什么,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她一个小孩,说继母谋害了她的亲生母亲?
用脚趾头想,阮仲祥都不会信的吧。
阮桃停顿了几秒,缓缓放下手机扣在枕头边,埋头抱住被子,肩膀轻颤动了几下。
孤立无援。
没人站在她身边。
就算她听到云柳自己说漏了嘴又怎么样,她根本就没办法查明真相。
云柳在卧室外大声骂了几句就没了声音,似乎回了卧室。
阮桃又静静躺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坐直身子,用手背狠狠抹了下泛红的眼眶。
她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看到脖颈上明显的红痕以及下巴上一小段被指甲划出的伤口,从衣柜里拽了条围巾一并挡住,然后躲着云柳悄悄溜出了家门。
她一走,大宝也紧跟着从房子里消失。
…
阮桃一路小跑重新回到洛淮家门口,按下门铃。
过了一分多钟,才有人来开门。
洛淮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来,表情很平常的侧了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
他其实并不确定阮桃出门是来找自己的,但转念一想,她除了来这儿求助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阮桃完全就是头脑一热,第一时间想到了洛淮,没仔细思考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事关亲生母亲,她做不到静下来待在家里坐以待毙。
哪怕她其实很清楚凭自己的能力什么都做不到。
洛淮亲眼看着云柳把阮桃按在墙上往死里掐,心中愠怒,若不是有规定不许对人类下死手,他非要把那女人挫骨扬灰。
眼下,他表情平静的反常,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阮桃坐在沙发上组织语言,他也不开口,转身去楼上拿了医药箱下来放在茶几上打开。
“围巾拿下来。”洛淮在阮桃旁边坐下,侧身面对着她,伸出手打算帮她摘了围巾。
阮桃戴围巾出门就是不想让他看见伤痕,条件反射的向后躲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动作有些刻意了。
再看一眼他拿下来的医药箱,明显是知道她受伤了的样子。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她愣神这片刻,洛淮已经拉着她围巾的一角摘了下来。
在客厅明亮的光线下,她白皙脖颈上狰狞的红痕格外刺目,让洛淮瞳孔不受控制的再次缩紧。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憋着怒火舒了一口气,温凉的指尖轻抚过她的伤痕,声音轻缓:“疼吗?”
一点轻微的痛感伴随着痒和麻通过神经导入大脑,阮桃不受控制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不怎么疼……”
确实不怎么疼,但这种温柔的关切的从心尖掠过,让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有溢出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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