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行人商量着祝小乖呆在哪里才能尽量避免颠簸,大多都是卓扬提议,其他人选择认可或者反驳,从头到尾,当事人祝小乖和冷脸队长祝沉一言不发。
好几个提议都被驳回的卓扬也挠着头没了办法,扭头正要征求下祝小乖的意见,无意瞥见她正乖乖坐在祝沉身边拽着他袖子。
察觉到卓扬诡异的目光,祝沉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事就说。”
“那个……”卓扬摸摸鼻尖:“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还不等已经张了嘴巴的祝小乖开口,祝沉罕见的在一开始就接过话茬,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拽着的袖子:“她想认我做爸爸。”
“我没有!”
看着周围几个人瞬间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祝小乖气得顺手掐了把祝沉袖子下的手臂解释道:“我只是说……他的手跟我爸爸很像……”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其他人几乎都没听到祝小乖说了什么,唯有知道内意的祝沉一改往日严肃按着她头顶把脸扭去另一边开口打趣:
“以后可别欺负我闺女儿。”
“祝沉!”名字刚喊完祝小乖就后悔了,太用力扯到了伤,好疼!
但是面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忍着腹部撕裂的痛,祝小乖面不改色气呼呼拍掉祝沉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你这个当兵的人怎么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啊,小心我给老邹告状!”
一时半会儿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老邹是谁,连祝小乖自己都愣住了。
老邹是个很牛逼的大老头,以前她跟宋诏把老头从风暴下救出来的前几天,还真的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人。
除了那一瞬间脸色有点古怪的祝沉,队伍里年纪最大的老大哥钟善最先反应过来:“小丫头还认识老首长?”
“认识啊。”祝小乖一脸理直气壮瞅着几张惊诧的脸,有些疑惑:“你们在部队都不看新闻联播的吗?”
眼看着不敢置信在几个人脸上转变为无话可说,祝小乖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全世界都叫那家伙老邹。
东扯西扯到快要十点半,几人终于决定就让祝小乖待在后车厢里,给她搭了一张有弹性的行军床,铺了厚厚两层毛毯,还拿她以前的羽绒服叠了个柔软的枕头,被子就是那件军大衣。
看着放自己小床的角落,祝小乖想了想,突然开口:
“要是有个小窗户就好了。”
在旁边合衣打地铺的祝沉瞥她一眼:“想着吧。”
上路第一天,无事发生。
第二天,外面又开始下漫天遍野的冻雨,祝沉他们五人带宋诏穿好防具去收了路上看到的两只野兽尸体,晚上吃肉。
第三天,祝小乖发烧了。
卓扬检查后说伤口有些发炎,不过并不严重,清理伤口后,在祝小乖拼命抵抗下,祝沉参与进来按着她,让卓扬给打了一针清创加止疼的药剂。
第四天,祝小乖昏迷不醒。
要不是宋诏及时解释了祝小乖奇怪的体质,卓扬差点再给她来一针。
第四天傍晚祝小乖醒来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下意识动了动脑袋,努力了半天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裹在一张并不算干净的野兽皮毛里头也不露,车子是停着的,车厢门紧闭,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宋诏哥?”
前几天哪怕祝沉他们有事要暂时离开,起码也会让宋诏守着自己这个身受重伤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女孩来着。
可是今天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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