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去追查?”清颜仔仔细细翻看这些资料,“这个李威,果不其然,看来当年的案件,不是那么简单。那个不知所踪的看守,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有些蛛丝马迹。对了,还有个事,这次去洪阳县,遇到晟希了,他想跟我们一起查,你觉得怎样?”
清颜看了一下墨痕,没有说话。
“要是你不想,那我就去回了他。”
“等等,让他一起吧,这事涉及到两家的恩怨,一起查也好。”
顾仲贤这几日,叫上儿子顾学知,去了趟杭州。
“学知,这次叫你来杭州,主要是想查当年季家的事,颜颜跟晟希的关系,所以我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为难,上一辈的事,我不希望祸及子孙。”
“爸,您在怀疑什么?”
“是林成。”
“林成?怎么会呢?”
“我也不希望是他啊!但上次你的事,让我更加怀疑他,虽然表面他是做的很尽责,可连颜颜都查到的线索,他这个侦查兵出身的,竟然还落后几分。加上孟筱桂的话,让我不得不怀疑,当年的确有人做了手脚,而这个人,就是我身边的人。”
“那您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退了,但老脸还值点钱,以前局里那些人,多多少少也都是我的门生,先去找朴老吧,他在监察部,也是有一定背景的,既然当年是监察部动的手,就从这里入手。”
两人开车来到杭州局监察部,朴老见顾仲贤来访,亲自下去迎接。
“顾老,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声。”
“朴老贵人事忙,今天来是有些琐事,等你忙完了,再说不迟。”
“看你说的,赶紧里边请吧。”
三人来到朴泰的办公室,屏退了左右,就不再说客气话了。
“顾老,我就知道你这几日定会来找我。”
“还是你懂我吖!这次来,是为了十六年前的案子。”
“嘘!”朴泰示意顾仲贤先不要说,特地往门口站了过去,扯大嗓子说,“顾老,一场来到,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顿,走。”
顾仲贤立马会意,“那怎么好意思?”
“顾老不去,可就是不给我朴某人面子。”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朴老。”
朴泰拿了公文包,下了楼,取了车,就往家里开了。“现在局里,眼线太多,咱们回家里再说吧。”
朴泰的家在郊外一处小洋房,平日里就他跟太太黎浅两人住,儿女都结婚了,搬去了市区。
刚进门,太太黎浅就过来相迎,“是顾老和学知啊,里屋请,来,喝茶,今年新采的茶,可能有点不够味。”
“嫂子家里的茶,向来都是人间极品,我早就惦记着了,还有你的拿手好菜,今儿个可得好好尝尝。”
“顾老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刚好饭点,等着,我这就加几个菜去,做你最爱吃的甜醋鱼。”
“爸,您也不客气点,进门就点菜。”顾学知故意取笑老头子。
“学知,你爸这个人,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懂他吗?除了兰花,剩下的,也就好吃这一口了。”
“我跟朴老,几十年的老朋友,哪里那么多讲究。”
“对,就是这个理,知己面前,就得这样,不然做人多累啊!话说回来,仲贤,你刚刚说,想查十六年前的事?”
“是的,当时碍于各种政权制衡,无法查证,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越来越怀疑,当年定是有人故意伪造文件。”
“仲贤兄,这事,我也挂在心里十几年了,听说季家后人回了杭州城,我也去打听过,所幸当年没有祸及季家全族。这也是亏了仲贤兄当年拼死相互。”
“对明义,对季家,我还是亏欠太多。”顾仲贤一直耿耿于怀,“若有翻案可能,那我还是不想错过任何机会,监察局那边,就麻烦朴老了,杭州局那边,我会再去追查。”
别了朴泰,顾仲贤就同顾学知去了局里,翻查当年的卷宗,果然发现,申报的材料被人动了手脚,缺失了一页,而本该申报两人的却变成了一人,狸猫换太子,顾仲贤越来越相信,这是一场阴谋,季明义只是一个牺牲品,就连他顾仲贤,也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为防林成发现,他们不敢再继续跟踪下去,取了证据,便回了德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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