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颜喝完,季晟希才回了房。
第二天的拍摄内容是两人在韩国的觅食之旅,外头冻得不行,可工作还得继续,两人包成粽子出发,到处觅食,觅食这件事对季晟希来说,简直就是福利,东家吃烤肉,西家吃年糕,南家吃泡菜,北家吃炸鸡,季晟希活像个八岁的孩子,见什么都想往嘴里塞。
“没想到你这么能吃。”清颜惊讶地看着吃了一家又一家的季晟希。
“来,来来,快,赶紧尝尝,这个,这个太太太好吃了,每来必点,炸鸡翅,最有名就是这家,外酥里嫩,再裹上这层甜辣酱,我的天,人间美味!快,尝一个。”季晟希拿起一个鸡翅,递到清颜嘴边。
清颜刚想用手接,季晟希示意了她一下,提醒清颜这是在录节目,清颜只好凑了过去,咬了一口,“嗯,真的挺好吃的。”
“没骗你吧,再吃点。”
清颜又吃了几口,甜辣酱粘在了清颜的嘴角,季晟希自然地拿起纸巾,轻轻地帮她擦去嘴角的酱汁,清颜呆呆地看着季晟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这家伙的眼睛居然这么亮,让清颜感觉到一丝丝的甜意。
节目录制很顺利,两人在一起丝毫没有违和感,又显得很自然,活像一对真恋人。季晟希也不避讳,全程拉着清颜的手,穿街走巷,寻觅美食,探寻文化遗产,也许此刻,他真觉得清颜便是属于自己的。
两周的时间,终于把节目录完,难得可以自由安排,不再有摄像机监视,季晟希闲不住,非拉着清颜去玩儿。
两人来到滑雪场,季晟希早就想滑雪了,拉着清颜就玩了起来,清颜对滑雪一窍不通,刚站了起身,没几步又摔了,季晟希这会儿当甩手掌柜了,自个儿玩了起来。
只见季晟希纵身一跃,上了滑雪板,咻的一下,人就出去了,时而跳跃,时而翻身,像一只展翅的雄鹰,在白茫茫的天地间翱翔。
清颜就坐在地上,看着季晟希表演他的花滑,看着他笑,听着他欢呼,呐喊。
“颜颜,我飞起来了!颜颜,!我飞起来了!”季晟希对着清颜呼喊,像一个想到得到表扬的小孩子。
清颜笑笑地看着这个男孩,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可爱,季晟希尽情地表演,不停地喊着那句“颜颜,我飞起来了!”,声音不停地在清颜耳边响起,她的脑海闪过一幕,一个小男孩,站在滑板上,从高处往下滑,笑着像清颜招手,“颜颜,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
声音很熟悉,可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小男孩的脸,“发什么呆呢?”季晟希来到清颜身边,“走,我教你。”
清颜的思绪被季晟希打断了,“没什么,你去玩吧,我在这看着就行”
“别吖,光看多无聊,走,我教你,走走走……”
韩国之旅结束了,回到国内,清颜最想见的就是墨痕,可墨痕呢,一直都以忙工作为借口,之前在韩国也只是偶尔发条信息,清颜的心,更加失落了。
忙碌了一年,又到年末,免不了得搞一堆活动,庆祝庆祝这消逝的时间,有了之前的合作,齐雷公司自然而然承接了年会的录制,后期剪辑。墨痕跟季晟希,肯定要出场的,当然,今年也包括清颜,这个新来的小妞,这个作家兼演员。
年会依旧在避暑山庄举行,各类歌舞表演,来来去去也就那些,清颜不喜喧闹,早早就离席,独自漫步在山庄的幽径,享受着夜晚的安宁。
“哎呦!怎么是你啊?”闫菲刚跳完舞,喝个半醉,就撞上齐雷,本就看对方不顺眼
“糟了!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上个瘟神,罪过罪过。”齐雷对这大小姐可没丝毫忍让。
“你!罢了,本小姐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吧!哼!”闫菲就是个刁难公主样儿,见谁都没好脾气,当然,除了她唯一的晟希哥哥。
“晟希哥哥,走,跳舞去!”闫菲拽着季晟希,非要往舞池走。
“菲儿,怎么喝这么多啊,女孩子家家,快点,回房睡觉去,走”,季晟希看到醉醺醺的闫菲,想着这丫头,也太不靠谱了,大晚上的,喝成这样
“晟希哥哥,我没醉,走,我们跳舞去,跳舞去。”半醉半醒的闫菲,还在囔囔念叨。
“你看你,都这样儿了,还说没醉,让你爸知道,指不定我还得挨批呢。走走走,回房间。”季晟希正想带闫菲回房,转角看到清颜一人,独自落寞的背影。正好齐雷在旁边,“来,齐雷,帮个忙,帮我把这家伙带回房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齐雷愣了,“不是,你让我送这个东西回房间?你……”
“好啦好啦,帮帮忙啦,我知道你的,好闺蜜是不是,我都懂,菲儿交给你啦,谢谢哈,我走了”
“喂,喂!这叫什么事,真是倒霉,走吧,大小姐。”齐雷扛着闫菲,扔到卧室床上,“好闺蜜?真是可笑,我齐雷,八尺男儿一个,我——”
闫菲嘴里还念叨着,“晟希哥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感情又一个单恋啊!看不出来,这丫头,平时盛气凌人,也有如此失落的时候”,齐雷看着闫菲,便想到了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单相思呢?为了能够守在清颜身边,又做了多少糊涂事呢,可笑至极。
本就有几分醉意的齐雷,往沙发上一躺,就这么睡过去了。
“倚栏听风,佳人何在。丫头,想啥呢?”季晟希跟着清颜,来到庭院深处,“到底是个作家,心思难以琢磨,思愁万千哪。”
“什么思愁,我就是不喜欢吵闹,你怎么也出来了,你应该很喜欢这种场合吧!佳人环绕,左拥右抱”
“你这么看我就错了是不,我,季晟希,虽然一表人材,掳获不少少女心,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并非那滥情的人。”季晟希连忙为自己解释。
“行了吧,你风流也好,滥情也罢,我不关心,你呢,寻你的乐子去,别打扰我清净。”这阵子,墨痕若即若离,电话也没几个,每次都说在忙,清颜也不深究,可心里明白的很,也难受得很。
季晟希早就看穿了清颜的心事,特地叫了墨痕前来,“看来,不是你爱清净,只是出现的人不对而已,爷我今儿个做个媒人,这就给你变人,走你!”
墨痕从拐角处走来,嘴角含着微笑,看着清颜,季晟希倒是识趣,转头就撤,留下二人独自相处,也省得看了糟心。
“还好吗?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啊?”墨痕走上前,温柔地环抱着清颜
“没事,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外头空气清新。”清颜内心压抑着,忍不住试探了一下墨痕,“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呢?电话也很少接”
墨痕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从何说起,“生意上的事,我在学着打理墨家,对不起,这段时间忽略你了。”墨痕亲亲了吻了一下清颜的额头。“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去旅游好不好,去撒哈拉寻找诗人三毛的足迹,去太平洋看潮起潮落,好不好?”
清颜凝视着墨痕的眼睛,轻轻地触碰他的脸颊,他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柔情,那么让人难以抗拒,清颜微笑着点点头,“你的眼睛是那样深邃,我很想看清你的全部,余生还有好长好长,让我陪着你,好吗?”
墨痕紧紧地拥抱着清颜,用尽全身力气,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么多么爱他,他甚至想于把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他的负罪感,他对雨柔的亏欠,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清颜,他不想放手,害怕失去,他在祈祷,祈祷上苍能够让他这样一直爱下去,或许此刻的墨痕,也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有几分念着雨柔,又有几分爱着清颜。两股情感在他的内心深处碰撞、激战,折磨着他。
“清颜,我答应你,我的余生,都交给你,只属于你。”
清颜落下了眼泪,她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她也了解墨痕的纠结与不忍,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墨痕,相信墨痕对自己的感情,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梳妆台上,沉睡了一个晚上的闫菲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昨晚的糊涂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闻了闻自己一身的味道,“咦,酒气好重,被爸爸知道肯定又要骂人了,还是洗个澡吧!”
闫菲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浴袍,这才算是清醒了。齐雷伸了伸懒腰,翻了个身,砰地一声,摔倒了地上,“我的腰,这是哪呀!”齐雷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抬头便看到了穿着浴袍的闫菲,两人都下了一跳,闫菲大叫起来
“你个流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我打死你个臭流氓”,二话不说,拿起什么砸什么,把齐雷砸得到处蹿
“停停停停!住手!”齐雷抢下闫菲手里的台灯,扭一扭被砸到的肩膀,“不是,你发什么疯呢?什么流氓,谁流氓了,你昨晚醉得一塌糊涂,我好心好意送你回房间,怎么就成了我流氓了,刁妇。”
“你会那么好心?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怎么睡在我的房间,怎么解释,快说。”闫菲半信半疑,看着这货就来气。
“说说说,说什么说,你那么重,你以为扛你回来不累么,再说,昨晚我也喝得有点醉,累了睡下你沙发怎么了?就你这模样,这身材,放120个心,谁都不会对你有兴趣”
“齐雷,你!啊……你气死我了,我要宰了你,你给我过来”,闫菲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齐雷撕碎了。
“好男不跟女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嚒,闪人,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齐雷转头就溜没影了。
“齐雷!你给我等着,本小姐跟你势不两立!!!”闫菲冲了出去,正好撞到了季晟希,不明真相的季晟希拉住了闫菲
“菲儿菲儿,怎么了呢?干嘛去呢?”
“放开我,我要宰了齐雷,气死我了!”闫菲一脸要杀了齐雷的样子,季晟希了解了事实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菲儿,你说齐雷?哈哈哈哈~不是,你说齐雷?”
“晟希哥哥,你笑什么,我非宰了他不可”
“不是,菲儿,谁都有可能,但是,齐雷,绝不可能”
“为什么呀?那齐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是,他不是好东西,但是,绝不可能,昨天是我让他送你回房间,我又怎么会害我们菲儿呢?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齐雷啊,他是个‘闺蜜’”
闫菲显然有些诧异,以前在国外留学时,也认识一些这样的朋友,可齐雷给闫菲的感觉,并非如此,假凤虚凰,闫菲的算盘打好了,这齐雷,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着吧,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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