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莫黎的答复，许君延抬手看了眼手表，牵过莫黎的手：“那走吧，快到点了。”
没一会，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别墅大门缓缓驶出，在道路两旁路灯的照射下，带着风一般的速度，开往了市局刑侦队。
劳斯莱斯刚停进大院的停车位，守在大门外的罗江几步跑到了车门边，不等莫黎推开门，率先一步拉开了车门。
“弟妹，你可算是来了。”罗江一手搭着车门，笑得一脸痞样：“我这哥们把你藏得可真严实，要不是我不间断地打了无数个电话，还真盼不来你跑这一趟。”
“哈？”莫黎张了张嘴，偏头看向下了车的许君延，眨了几下眼，笑了：
“这是君延哥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啊，即使我没来，我想你们也可以从范天山嘴里得到你们想知道的。”
“嗬！弟妹这话我爱听。”罗江斜了许君延一眼，对着莫黎伸手一引：“弟妹，请。”
许君延眼尾上扬，睨了罗江一眼，牵过莫黎的手径直跨过罗江。
“嘿！”罗江被气得笑出了声看着两人的背景喃喃自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粘糊？”
熟门熟路的拐进了刑侦队的办公室，许君延扫了眼办公大厅里闷头办事的几个警察，牵着人就往里间的问询室走。
安静的办公室突然出现两串脚步声，小郑和几个警察抬头瞧了一眼。
一见是许君延和莫黎，几人顿时就想起了几个小时前，他们队长打电话时气得跳脚的场景。
几人忍下笑意，边上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对着小郑努了努嘴。
小郑张了张嘴，一脸无辜地看向另外三人，挠了几下头皮站起身：“咳，我带两位过去吧。”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许君延带着莫黎已经到了问询室的门前，嘴角一抽，快步跑到了许君延面前：“罗队他……”
“在后面。”莫黎看了眼不想说话的许君延，偏头对着小郑笑了笑：“应该很快就能上来了，你先带我们过去好了。”
小郑和善地对着莫黎笑了笑，抬眼扫向了已经把手按上门把手的许君延，抽了几下嘴角：
“里面已经按照队长要求关了录像，我就在隔壁，你们有事喊我。”
“好，麻烦你，谢谢。”
莫黎刚道完谢，就被许君延攥着进了问询室。
“不…用谢。”小郑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把最后两个字说完，眨巴几下眼，伸手关上了房门。
“你对着门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
罗江走路似乎带着一阵风，没一会就从大门到了小郑面前，一把搭上小郑的肩：“进去了？”
“嗯，刚进去。”
“嗬！走，去隔壁听听姓范的想说些什么。要是不讲些干货，对不起老子一个小时电话！”
两人勾肩搭背地拐进了隔壁的房间，透过单项玻璃，把问询室里的三人看得清清楚楚。
坐在审讯椅上的范天山，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疲惫的神态，无神的双眼，佝着腰驮着背，就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你…”莫黎看到范天山这副模样，惊得一时没有说出话，视线在范天山脸上转了两圈，才确认这的确是他本人。
“这副鬼样子…吓到你了吧？”范天山对着莫黎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视线一转，看向黑了脸的许君延：“我很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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