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临并不回话,还是直直地看着她。
花莼挠了挠脑袋,挤出一个笑容:“我进出王府的本事,你还能不知道嘛!当初带个你也不费事儿,照样能跑。”
“那不一样。”轩辕临语气生硬。
“有什么不一样的?”她突然间正色起来:“还是其实你们都觉得我很弱吗?”
她实在觉得自己学艺还算过关,虽然还没有师傅那个本事,但自保却是绰绰有余了。一个人两个人都来说她,她反而有点逆反了。
怎么,难道就他们厉害?因为长得高点?
轩辕临没料到她这样回问,扪心自问,他们虽然是表达关心,害怕有什么意外,但更多是责怪她一个人前去。
说到底,他们不相信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种想法也是由于根植于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总觉得自己跟着她,就能放心些,但其实一路同行之时,更多是她在保护和照顾。
他一时间竟有些汗颜,语气也缓和下来:“抱歉,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因为我受伤。”
知道他也是处于一片好意,花莼也重新笑了起来:“没事,有真有什么事儿搞不定,我跑的比兔子还快。再说了,我的本事也是师傅考核过的,不然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出来浪?”
“但是万事还是小心为上,都城里你还不熟悉,下次记得提前跟我们说一声,也好有个后援。”
轩辕临这话说的也在理,花莼点点头:“没问题,下次一定。”
说完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在桌边问他:“那现在可以接着说你侄子的事儿了吧?”
“是哪个侄子?”
“宁王。”
他?这倒让轩辕临有点意外。
他虽然回京才两年,对于宁王轩辕卓纨绔的实力也是有所见识的,他俩同岁,一个久经艳场,一个片叶不沾身。
惹得太后总是怀疑他小时候在寺里寄养,思想被影响了,所以之前才一个劲儿给他安排相亲。
宁王这个人,大本事没有,平时在工部担个闲职,也不用做什么正事。难道是他隐藏太深了?这些暗卫每个皇子府上都会养着一些,也不奇怪。
但他杀他的动机呢?
他虽然与每个皇子都没有很亲近,但也听说过,宁王从不参与党争。任太子与二皇子鸡飞狗跳,他也坚持做自己的纨绔,每天捉猫遛鸟。
所以皇帝虽然有时斥责他不成器,但也从不过于管束他,甚至还给他指了镇北将军的嫡女做了王妃。
他细细想过一遍,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相信你。”
轩辕临回的坦荡,花莼嘻嘻一笑,甚是满意:“那你准备怎么办?”
“徐徐图之。”
这次事情其实令他清醒许多,他从前连侍卫都是太后派来的,也不愿去朝中参与俗事,几乎可以算是个光杆儿王爷。
他原本觉得,只要自己不入这局,做个闲散王爷就是。但现在已经有人拉他下水了,他也必须开始自己造一艘船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想到,就算她不需要保护的羽翼,那他至少也要能成为她的后援,永远不再像今天这样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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