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想买？”
“真的可以散卖呀？”小伙子眼睛一亮道。
“300斤起步，你如果要300斤的话，我可以卖给！”大爷依旧臭着一张脸，沉声说道。
小伙子咽了一口口水道：“太多了，我要不了这么多！我只要一斤两斤就成。”
“太少不好卖！”大爷直接拒绝。
季爱莲见状忙客气道：“这位同志，待会儿等我称完了，你可以拿个布包从我筐里装点走！”
小伙子立刻明白季爱莲的意思，讪讪道：“这个多不好意思呀！”停了一下，又道，“要不等你结完账，卖点给我吧！”
“这个磅秤一斤两斤可称不出来，你如果要十斤以上，我就收你钱，没有就不收钱！”季爱莲真诚一笑道，“这东西本来就不值几个钱，就当是我谢谢你们帮我装货了！”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就不客气，待会儿我找张报纸包点就成。”停了一下，又解释道，“主要家里种了几盆花，我妈说这油渣做花肥很不错！”
“嗯，这油渣做花肥确实不错！”季爱莲附和。
“小姑娘，能不能也给我点呀？”另一个小伙子羞涩开口道。
“当然可以！”季爱莲大方一笑道。
“那待会儿，我也用报纸包一点？”另一个小伙子很激动道。
季爱莲真诚一笑道：“那你们得尽量帮我多装一点！”
“好咧！”两个小伙子应了一声，便帮忙季爱莲将筐子从自行车上卸下来，又将筐子里面的50个饭盒拿出来放在一边，开始积极往筐子里面装油渣。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筐子里面的油渣便装满了，上称一称，总共320斤。
季爱莲付了钱，做了登记，又给两个小伙子包了两包油渣便将饭盒放在油渣上面，推着车跟在大爷身后朝大门处走去。
到了大门处，季爱莲想了一下，还是将那拆了封的烟递给大爷道：“大爷，我们家没有人抽烟，这个我带回去也是浪费，您就收下吧，以后还要经常麻烦您呢！”
大爷又看了一眼那烟，沉声道：“小姑娘，你家里应该很困难吧？”
季爱莲一愣，难道自己刚刚卖惨卖过了？
“不困难，也不会想到做这种辛苦生意。这么多油渣挣得钱估计都不够买这包烟的，以后不要买烟过来了！”大爷沉声道。
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就算要买烟，也不要买这么贵的！五毛，一块的烟就不错！”
季爱莲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道：“大爷，我知道了！”
“这油渣重，你路上骑车小心一些！回到家里有人帮你卸吧？”大爷板着脸又道。
季爱莲总算明白了，这大爷是一个面冷心热，看起来凶巴巴，其实心里很善良的人。他愿意卖油渣给自己，完全就是可怜自己生活艰辛啊！
心里盘算了一下，季爱莲又道：“大爷，你们油厂有食堂吧？”
这个年代很多国营企业都有食堂，特别是这种效益好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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