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联想邓家在武州丢了三万斤官盐,生怕掉脑袋,铤而走险也就在所难免,平心而论,换了是自己,也会这么做。
想到这儿,薛末的心反而安定下来,最怕的是不知道谁干的,现在都已经能确定是邓家搬走了,那就好办了。
“老爷,您看那边!”
一个伙计脸色有些发白地指着另外一个方向道。
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薛末发现是昨天在桥上遇到的那个道人,正远远地坐在一处阴凉下,依旧是面前摆了小桌,背后离着算命的幌子。
“还真他妈敢来,”薛末脸色一变,大步向着那道人走了过去。
离着那道人还有二十步的距离上站住了脚,薛末紧紧盯着那道人,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挎囊。
江湖上给薛末的绰号是千手魔,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早些年黎南和域北还通商的时候,龙门镖局号称是江北第一刀的罗尹便是死在他的手上,更可悲的是,同样身为快刀手的罗尹居然连一刀都没能使出来,就死在了薛末的暗器之下,恐怖如斯。
面对杀气腾腾的薛末,假扮成道士的陈时逸却是面色如常,抬头冲着薛末笑道:“是薛老爷啊,今天是要求卦,还是算命?”
薛末冷哼了一声,“老子打算要你的命!”
陈时逸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正所谓人的命天注定,贫道寿数尚且未尽,可不是你薛老爷想杀就能杀的。”
面对陈时逸,薛末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之前他也见识过陈时逸的轻身功夫,确实有两下子,但要说搏命,薛末倒也不怵,只是对方如此气定神闲,到让薛末心生警惕,没敢贸然出手。
他恨恨地问道:“你把我的盐弄到哪儿去了?”
陈时逸撇了撇嘴,“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你他娘的!”薛末气往上涌,从挎囊中摸出了两枚飞刀扣在指间,“是你先出手,还是老子先来?”
一般武者对敌,先手是占便宜的,薛末敢这么问,显然是自信满满。
陈时逸笑了笑,“薛老爷这般年纪了,还总想着争强斗狠,不大合适。贫道从薛老爷手上借了一些盐,当然也不能白拿,贫道愿意为薛老爷指一条发财的道,如何?”
“什么?”
薛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跟我做买卖?”
“非也,”陈时逸摇头,“贫道奉的是道家,讲的是清静无为。既不讲化缘,也不要布施,只是拿了薛老爷的盐,心里过意不去,打算为薛老爷指条财路,仅此而已。”
薛末的手松开了,但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陈时逸,“怎么说?”
“薛老爷应该知道域北朝廷在来州东边建了一个同岭制造坊,”陈时逸侃侃而谈,“以后域北军的所有军备都要在那里制造。”
“然后?”
“然后贫道为薛老爷准备了一份图纸,只要有了这份图纸,薛老爷就能和朝廷谈买卖,而且是天大的买你做盐利润要大上百倍。”
“哦?”薛末的眼睛弯了起来,“什么买卖如此赚钱?”
陈时逸从褡裢之中冒出一张图纸平铺在桌子上,“薛老爷请看。”
薛末手里依旧扣着飞刀,走过去只是往图纸上看了一眼,便是一脸震惊,“你怎么会有火炮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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