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偷袭我?!”
她惊怒不已地叫:“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陈时逸看见聂灵被射中了,便放松了下来,“没机会了,你中的箭上有毒。”
“什么?!”
聂灵吓了一跳,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王璞大概是觉得一支箭的麻痹效果不够,又向着聂灵吹出一支,依旧是一发而中,精准的令人惊叹。
陈时逸笑了起来,“行了,这东西虽说不致命,但用的多了会留下后遗症的。”
聂灵一脸被射了两箭,先是感觉头晕目眩,继而浑身发软,到最后连手指头都弯不回来了,她又惊又怕,好在还能说话,便大叫起来:“快放我下来!否则把你们统统杀掉!”
王璞过去把陈时逸从地上掺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聂灵的面前。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陈时逸神情冷漠地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他伸手在聂灵的身上摸索起来,聂灵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只能羞愤地大叫:“你做什么?!”
“别误会,”陈时逸扯了扯嘴角,“我对你没兴趣。”
他从聂灵的怀里摸出了一沓银票,还有一只三寸高低的小瓶子,他也不懂这东西是练气师专用的器具,名叫净天宝瓶。只是觉得形制古朴,看样子应该也价值不菲,便一并收了。
说不好是被倒吊了起来,还是陈时逸那句‘我对你没兴趣’更让聂灵感到屈辱,反正是受不了了,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
她总算是幡然醒悟。
原本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多跑两步都会喘不上气的病秧子,看起来一无是处。可就是这么个让她从心底瞧不起的家伙在面临危险时,首先想到的却是别人。
如果这份胆色足以令人敬重的话,那么他的智谋则更是可怕,先是把聂灵引到设有陷阱的地方,然后假装低声说话,引得聂灵自投罗网,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令人细思极恐。
一而再再而三被陈时逸仅仅依靠智力就打败,让聂灵甚至都有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大家都来了,正好。”
此时,葛四六也带着众人追过来了,陈时逸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然后把从聂灵那里搜来的银票递到了葛四六的手上。
他大略算了一下,那一沓银票足有好几万两,还真是让人有种‘有钱人的世界看不懂’的感慨。
“我知道大家都不是坏人,起义造反也完全是因为生活所迫,”陈时逸看着众人,诚恳道:“现在有了这些钱,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就算在中都买不到房子,但在周边县镇买套房子还是绰绰有余,想做点买卖也有资本了,总之再也不用为吃不饱饭发愁了!”
“所以我想劝各位,别再做冒险的事了,划不来。”
听着陈时逸的话,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每个人的眼里都升起了希望。
是啊,要是能吃饱饭,谁还愿意做掉脑袋的事?
葛四六很认真地想了想,最终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听你的!”
说完便把手里的刀扔了,其他人纷纷响应,各种‘兵器’扔了一地。
葛四六从银票抽出一沓递向陈时逸,“你出力最多,理应分得最多。”
“我不要,”陈时逸只是从里边抽出一张,“给老黎头儿分点就好。”
葛四六感动到有些失语,最终带着众人深深向陈时逸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如果他日还能重逢,一定请你喝酒!”
陈时逸笑着点头,等到众人都走了,才转身看向聂灵,“两个时辰以后,毒麻草的药效会自动解除,反正你被吊在树上,也不用担心野兽,好自为之吧。”
看着陈时逸越走越远,聂灵又一次哭了起来,幽怨地大叫:“陈时逸!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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