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牢房,陈时逸的心情就大有不同。
齐笑笑亲自把他送了回来,还特意让狱卒给他准备了单独的牢房,一日三餐好生伺候。
除此之外还放了狠话,要是让她知道有人敢欺负陈时逸,她会立即带人踏平这里。
狱卒诚惶诚恐,唯唯诺诺。
做完这一切,齐笑笑又安慰了陈时逸几句,这才离开。
虽然没有明说,但从齐笑笑的话语里能够感觉到齐啸远这个北征军大统帅似乎受着某种掣肘,不得不谨慎行事,陈时逸对此也表示理解。
有了特殊照顾,陈时逸也就却之不恭,美美地睡了一觉。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一觉足足睡到下午,也没能等来赦免令。
……
正如齐笑笑所说,齐啸远确实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并非不想留下陈时逸,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也是他体力非人,经历了一夜的痛苦折磨,早上又睡了两个时辰,时近中午的时候已经能起床了。
胃难受的厉害,身子也有些发软,还好脑袋是彻底清醒了,第一想到的就是去塞北镇县衙商量陈时逸的事。
可就在这时,信兵风急火燎地跑了进来,“齐帅,太子殿下和亲随快要到了,距离南门不过二里。”
“太子的人要求大开城门,让城中官员百姓夹道欢迎,毛百长不肯,双方差点打起来!”
“胡闹!”齐啸远的脸色阴沉下来,“告诉毛虎,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把大门打开,我马上就过去!”
“是!”
信兵应了一声,飞跑着去了。
他前脚刚走,齐笑笑端了刚熬好的粥进来了,看见齐啸远脸色不对,便问:“哥,出什么事了?”
齐啸远强打精神,开始穿戴,“齐啸忠到了,叫人给我备马,我得去南门看看。”
齐笑笑有些担心,“哥,还是让我去吧。陈时逸说了,你至少也需要静养三四天。”
齐啸远摇头,“你镇不住齐啸忠的。”
忽然又觉得有意思,转头看向齐笑笑,“你好像很相信那个陈时逸。”
听得出话里有调侃的意思,齐笑笑有些局促,辩解道:“你也应该相信他,昨天要不是有他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齐啸远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现在军中遍布眼线,要么是太子的人,要么是朝廷的人,弄得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那个陈时逸昨天一眼就看出我是中了毒,随军这么多大夫,居然没一个看得出来,你不觉得奇怪?”
齐笑笑愣住了,“哥,你是说……?”
齐啸远已经穿好了衣服,开始向外走,“齐啸忠来了,知县那帮人一定是要去迎接的,还是先让陈时逸在牢里委屈一下吧,顺便调查一下他的身世。”
“可是,我已经答应会很快让他出来的,”齐笑笑追在哥哥身后道。
齐啸远停下了脚步,神情严肃道:“你说陈时逸获罪,是因为弄丢了贡马,这罪名可不轻。现在就把他弄出来,以齐啸忠的心胸狭窄,肯定还要追究。”
“与其双方闹僵,不如想办法洗脱陈时逸的罪名才是上策。”
“哦,”齐笑笑一脸无奈,“那我再去告诉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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