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大狱,于他就是极佳的修炼场所,安全,隐秘,没人前来打扰,一夜顶三天都不止!
西市口状元桥头的郑屠肉铺,晚市生意比早市还要更加火爆。
严寒再次体会到排队等叫号的煎熬。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他,还没等他步履蹒跚走过去坐下,两人自他身边窜过去,刮起一阵风,分分钟似是能把他给刮倒。
两人站在座位前,却不落座,毕恭毕敬地看着严寒身后,一脸献媚喊着:“大爷这里请!”
当然不是招呼严寒,严寒正寻思着犯不上跟这人较劲,四处张望,寻找其他的空位,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低喝:“让开!让开!”
一只手伸过来,孔武有力,狠狠一推。
严寒此时是死气沉沉的画皮匠模样,步履蹒跚,像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心中有气,唉哟一声喊,往侧面跌跌撞撞。
可实际上,他却在这么一瞬间,渡过去一道死气,缠绕到那人身上。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严寒撞到旁边的案桌,盘盘盏盏打翻好几只,惹得几个食客怒骂:“该死的画皮匠!你找死呢……”
可是话音未落,这几个人就面色一白,惊恐地看着刚才伸手狠狠一推严寒的那人,此刻正脸色煞白,站在那里,全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他推开这个画皮匠,然后……就这个样子!
刹那间,这些人想起画皮匠的种种传闻,哪敢再骂,赶紧跳起身,闷头就走。
严寒就势一屁股坐下。
一瞥之下,他已经认出来,这个所谓的“大爷”,赫然就是号称城南一霸的大混混阎宽。
阎宽正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严寒。
严寒若无其事,装作没看到他,直接叫唤:“小二!一碗猪杂汤,一盘猪头肉,一壶老酒!都要滚烫滚烫的,祛祛寒气!”
嘈杂的食肆,瞬间一片沉寂。
画皮匠身上的寒气!
就这么一接触,就让这个壮实的大小伙子脸色煞白,抖个不停。
同行的人,没人敢上前去靠近!
“你就是那个画皮匠?!”阎宽冷哼一声。
严寒说:“是!”
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中一惊。
这个阎宽,啥时候盯上自己了?巧合?肯本不会是巧合!而是有动机!
所谓无利不起早,用在阎宽这样的人身上,那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准确!
丹药!黄金!
严寒立刻就想到这上面来。
阎宽冷哼着说:“你伤我的人这事怎么说?”
严寒手中的筷子敲着茶碗,似唱非唱:“画皮匠,画皮匠,画生画死画阴阳!阴阳相隔,人断肠!”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严寒的声音在飘荡,带着浓浓的阴寒森冷气息。
就是阎宽,也都双眼一缩,狠狠瞪着严寒,说不出话来。
“人断肠,泪相望,西风话凄凉!
且悲一曲人不在,黄泉何处是归乡!”
歌声越发凄凉,只听得那人颤抖得越发厉害,上下牙磕碰在一起,咯咯作响。歌声一停,那人突然双眼翻白,一口气没吊上来,直不楞登的,扑通一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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