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具灭,阁下的心真狠,手也够黑,不知和我们铸灵到底有何仇怨?不管你有何仇怨,不去山庄登门报复,于外地刺杀我们公子,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未免有些太不入流了吧?”
红色遁光落下,一位身着红衣的中年男子,显露出来。
其落地后只是望了一眼已经变成焦炭的徐青,便看出自家这位公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似铸灵山庄这种在东初州乃至整个天元界,都有一定话语权的名门世家,其弟子怎么会没有魂灯一类的法宝呢?
魂灯这种东西,可不只是向门派报告一下自家弟子死讯那么简单,后续的投胎转世,接引重修,再铸肉身,神魂夺舍等等,都会因它,而便利许多。
但这些“治疗”手段的前提,就是死者的魂魄依旧尚在,若不然连魂魄都没有了,那这个人可以说就是在三界彻底消失了,再有回天之能,也是无能为力了。
原本这个红衣中年男子,在接到传讯后,并没有多么紧张,人死了,他再着急也没用,想办法救活才是正事,但当他到了现场,看见徐青的尸体后,心思却是完全不同了。
“楚伯,贼人猖獗狂妄,出手狠辣无比,瞬息间便要了公子性命,我等想要回护已然不及了。呜呜呜……还请楚伯为我们做主,为公子报仇啊!”
红衣楚伯的话,李锦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几名追随徐青的人,神态立变,各个化身“忠臣孝子”,抱着楚伯的大腿,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宛如“戏精”身。
“都起来!如此行径成何体统?一群废物,连青公子都保护不了,且先滚到一边去,待我捉拿凶徒,随我一同向夫人,庄主请罪!”
楚伯看着眼前这一幕,厌恶的挥了挥袍袖,他自是知晓徐青几人的手段实力,连徐青都被瞬杀了,这些“废物”又能如何?
李锦闻言,半天没说话,其看着楚伯和那几名衣着光鲜的修士,就如同看耍猴一般。
这个楚伯很有问题,别他其言语间,为徐青报仇的态度很坚决,但是其对李锦所说的话,却是大有缓和的余地。
若真是如他自己所表现的那般在乎徐青,这位楚伯怕是早就冲过来和李锦动起手来,又怎会这样磨磨蹭蹭的。
对于楚伯的反常,李锦不知详情,但也能猜出个一二来,一个世家王朝之中,在外边光鲜亮丽之下,暗藏的脏事太多了。
今天就是没有李锦,李锦估计这个徐青也活不久。
李锦的出现正好做了这个“替罪羊”,他对此倒没有什么感觉,似徐青这种人,活着和死了对李锦来说都一样。
不过既然这个楚伯已经来了,那他就不能什么都不做,李锦在此等得也有些不耐烦了,对于别人家的家事,他懒得过问,也不愿意过问。
但今日不给这个楚伯一点教训,怕是以后他在淮安府之时,铸灵山庄会在背后搞鬼,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收拾楚伯,只是李锦的第一步,他后面还要面对更多的铸灵山庄报复行动,其原则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论实力,李锦还不能直捣黄龙,去铸灵山庄登门拜访,一劳永逸。
但在大魏的地界,特别是此时局势十分复杂的情况下,李锦有信心可以抵挡住铸灵山庄的报复手段,不说彻底熄灭其心中仇恨的火焰,但最少让他能够安稳的接手淮安府。
“人是我杀的!你们想玩,我随时奉陪,我叫李锦,大魏三府都统领。”
李锦迈出几步,将秦湘护在身后,把燕赤霞从此事中撇清关系,然后手指结印,晴天霹雳再落,直击楚伯的头顶。
“小小年纪便掌握了五雷正法,算得是颇有手段,你是何人门下?”
无往不利,迅捷狂暴的雷霆,这一次失手了,楚伯的实力撑得起他狂妄态度。
其一边询问着李锦的来历,一边迈步向李锦靠近。
一道接着一道雷霆从天空落下,每当这些雷霆要击中楚伯的时候,其身形都会化作一道残影,闪避躲开后再重新返回。
磨盘粗细的雷霆,即使不是直接命中,对一般修士来说,但是受到其余**及,便足够致命的了。
不过楚伯却不是一般修士,这样的雷霆,正面击中他,的确能够伤到他,但只是其余波得话,却宛如是在给他按摩挠痒痒。
“想探我的底,你怕是还不够格吧?叫你们铸灵山庄在大魏的负责人过来还差不多。”
李锦见此,虽竟不乱,其为了稳住阵脚,避免和楚伯近身搏杀,在回话的同时,手指间法诀变化,天的雷霆依旧照常降下,但四周与此同时,却升起来浓雾。
雷隐隐,雾蒙蒙,刹那间方圆几十里,只闻雷声,不见人影,且楚伯的神识五感,都被大幅度的封锁削减。
李锦的做法很明确,你楚伯不是身法好能躲么?那我就让你看不清,听不见,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躲闪。
“小小年纪,倒是阴损至极,如此便更是留你不得了!聚灵附甲!”
结果的确如李锦所料,楚伯一时半会破不开他的布雾之法,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破不开布雾术,楚伯索性就不破了。
他深知这布雾是虚招,只不过为了混淆视听,让他做个睁眼瞎罢了,真正的杀招还是在天空中不曾停歇的落雷。
故而与其费力心思去想办法破除这个危险性较低的雾气,不如赶紧增加自己的防御能力,让他能够在不断的雷击中存活下来。
聚灵附甲是铸灵山庄的绝学,非亲传门人弟子不可学。
在布雾术一开启的时候,李锦就唤出了钟馗的神人法相,天眼一开,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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