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瞧了连城一眼,他微抿的唇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怒气,正如他藏在袖中蠢蠢欲动的双手,正是想要将她的嘴巴堵住!
“可臣妾觉得并不荒唐。”
连城想,他这一辈子的耐烦心尽数都用在了这个女子身上,偏偏她不知珍惜!
“好!”空气中静了一两秒,连城打算成全她,可也不打算将她关入冷宫,“即日起,顾才人禁足在凤凰宫,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探视!”
这是一个他自以为很重的惩罚,对于顾清来说。
可连城忘了,在这之前,他不知给顾清说过多少次禁足的字眼。
顾清嘴角一弯,内心有一丝嘲讽,她很想说的是,难道皇上除了禁足就没有能责罚臣妾的法子了吗?
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她也不会傻到给自己不留后路。
“谢皇上。”
短短的三个字,出自她口,听进连城的耳朵,却是带了一丝嘲讽。
是在嘲讽他,为了什么?深更半夜,她为何要来这条路?这条巷子直通向玉姿阁,她是想来问候苏贵嫔吗?
话既已说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连城冷着脸直至看到她转身离去,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赵公公无声叹息,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明明皇上兴高采烈要去凤凰宫见一面顾才人的,谁知道顾才人会在路上拦截说出这样一段不清不楚的话?
“她是在怨朕。”
“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光洒在了连城的眼里,他只用来看前方消失的身影。
“她认为,苏贵嫔是被陷害的,而朕,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她打进了冷宫。”
赵公公闻言眉头一皱,小声劝道:“皇上此举又没什么过错,只是顾才人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明黄龙袍最终转身回头,他哪儿也不打算去了,还是留宿御书房才最好。
“朕就是要让她知道,在宫里,没有绝对的清白。”
长巷子的路上洒下了月亮的光辉,两行分别方向不一样的脚步,就像人生的指示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一夜过去,宫里美人注意到玉姿阁的变化,或许只会是在经过玉姿阁门前的时候,稍稍感慨一下。
而对于里面曾经住过的人,没有人会提起。
容华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内殿里,只见容贵嫔奋力摔倒的一桌子茶碗碎在地上。
“她当时果真这样说?”
声音愤愤不平。
跪在地上的一个小宫女哆哆嗦嗦着身子,小心的抬头看了眼容贵嫔,接着颤着声音点头:“是是的,苏贵嫔亲口跟皇后娘娘说的”
“那你们怎么不阻止她!”容贵嫔大吼道,她的事情被皇后知晓以后,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明面上的对手?
宫女道:“当时有皇后娘娘在,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去阻止她胡说道?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皇后来容华殿问候本宫吗?!”
容贵嫔说的气极,抡起一巴掌就朝地上跪着的宫女甩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内殿里清亮无比。
而那宫女,昨日还趾高气扬的作证说苏贵嫔私通,今日便在容贵嫔面前被一巴掌抡的站不起身子。
她捂着脸,眼泪几经快要落下时都被逼着咽了回去。
“贵嫔贵嫔,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的错”
“简直恨铁不成钢!”
甩去的一巴掌算是暂时将容贵嫔的怒气给释放出来,可心头的忧虑却未解丝毫。那个小贱人死到临头都还状告她?皇后娘娘当她胡说道的也就算了,若是真起了疑心,日后要如何交代这样一件麻烦事?
宫女跪在地上小声啜泣,声音扰的容贵嫔心头更加烦躁,一脚踹开宫女,还道:“给本宫滚出去,都滚出去!”
宫女吓坏了,先是一巴掌后又是一脚,她连声都不敢吱。此刻听到容贵嫔让她滚下去,感动的涕泗横流,一边往后爬也似的出了内殿。
容贵嫔一屁股坐下来,手上随意拿着一个青花瓷小杯思量,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不管皇后有没有将苏玉的话听进去,她都要亲自去宁兴宫打量一下情况。
掌握时局的消息,总比被蒙在鼓里好得多。
“来人,收拾东西,本宫要去宁兴宫。”
“是,贵嫔。”
昨晚上一幕幕始终在眼前挥散不去,顾清清晨起来时头昏脑胀,还是锦雀拿着热毛巾敷了敷才感到有丝好转。
“才人,不是奴婢说您,您跟皇上较什么真啊?那苏贵嫔被查出来私通的罪名,摆明了是在挑衅皇上,他怎么能够纵容呢?”锦雀苦口婆心劝道。
顾清把玩着一支发钗,其实锦雀不说她也知道,只是
有些事情不明不白的没有真相,这让她感到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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