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看了看冷漠的李荣山、凶厉的白七,始终还是觉得碰瓷他们是一种找死行为,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银子塞回面前那人的手上。
“不是兄弟推脱,这活儿实在是干不了,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你怕什么?又没让你跟这伙人拼命!平时该怎么讹人这次就怎么讹人,出了事有我们呢。”
有你们个头啊!当我不知道你们是个什么德性吗?我被那帮人一刀砍死之后,你们能来给我收尸就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
虽然在心中疯狂吐槽,但眼前这批人是跟肥虎混的,得罪了他们、自己以后就不用在偃州城混下去了,因此刘三还是希望能尽可能婉拒。
带头那人脸色一黑,猛地一巴掌扇在刘三脸上、又把银子给塞了回去。
“那几个人要得了你的命,刘爷就要不了你的命吗?你给我想清楚!”
“但......但是......”
“少tm废话!给老子上!”
刘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那人见朱厚煜的马车过来了,二话不说、一脚把刘三踹了过去。
刘三直接被带头那人一脚踹到了白七脚旁,白七本来正在认真地思索今天中午吃些什么,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街道旁的巷子里飞了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白七、邓元飞、李荣山纷纷好奇地停下了马朝刘三看去,一个混混模样的人一头撞在了白七的马上、整个人被撞了个七荤素,鼻血糊得满脸都是。
白七立刻试图把刘三一脚蹬开,但刘三死死抱住了他的小腿、说什么都不撒手,整个人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了白七身上。
本着一名混混的职业素养、刘三很快进入了角色,色厉内荏地朝着白七大吼大叫。
“啊呦!你撞到我啦!赔......赔银子......”
白七毫不客气,一把拎在刘三的脖子上、把他整个人提到了自己面前。
看着白七满脸的横肉和不怀好意的那对牛眼,刘三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他此时更加坚信自己之前的判断了:这家伙之前绝对杀过不少人、说不定还吃过小孩。
白七上下打量了刘三一眼、咧着大嘴冲他笑了笑,白七笑容间饱含的杀意混合着他浓烈的口臭,同时对刘三造成了恐怖的化学和精神攻击。
“抱歉,我有撞到你吗?”
虽然白七只是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但刘三此时已经完全折服在了他可怕的“气魄”之下,现在已经快被熏得翻白眼了,胃部甚至出现了生理性的抽搐。
刘三尽力把脑袋朝着远离白七的地方挪过去、脖子伸得鹅一样长,让人不禁想起被拔毛剥皮、整个吊在烤架上的烧鹅。
“没、没有......小人看这匹马颇为神骏、就忍不住摸了摸,实在没有别的意思......”
“这样啊?那我就给你个跟它好好接触的机会。”
白七不怀好意地咧着嘴笑了笑,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在刘三心底油然而生、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白七猛地把他往上一扔、让刘三整个人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直接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刘三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跤、整个人都被摔得七荤素,等他再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小腿正被白七拎着、用马鞭系在了战马尾巴上,白七还冲他笑了笑.
“既然你这么喜欢它,那爷爷就给你这个机会!”
白七傻是傻了点,但好歹也是跟着白五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了,刘三这种浑人想干什么、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正好朱厚煜也有这个立威、把自己塑造成无法无天的贵公子的需求,还特地嘱托过他:要是没人来找咱们麻烦,你就表现得蛮横一点、主动在路上惹事生非闹一闹,但要注意尺寸、不要太过分。
惹是生非那是白七的爱好、甚至是职业,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他哪个月不打伤打死几个倒霉鬼才是稀罕事,白五都被他整无奈了。
但朱厚煜要求他“不要过分”、这就有点超出白七的能力范围的,他惹事一般都是下死手,三拳两脚废了对方或者直接弄死对方。
关于下死手、他的经验十分丰富,但要他嚣张而不失分寸,这就是赤裸裸地在为难他白七,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朱厚煜,白七早就重拳出击了。
可惜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不听白五这种聪明人的话,就一定会发生一些很棘手的事情。而朱厚煜不管之前还是现在、都绝对属于“聪明人”的范畴,他的话是必须要听的。
就在白七正苦苦思索着“过分”这个词的尺寸问题,刘三十分贴心地一头撞到了他的马上,白七看他的眼神何止欣喜啊、简直可以称之为亲热,就跟看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欣喜若狂。
刘三这种赖子身上的屎不是一般的多,一般也没什么亲朋好友愿意为这种人渣拼死上诉,白五花点钱就能搞定后续事务,这种小混混打死也是白死。
白七立刻如获至宝地把他倒着拎起来、牢牢地绑在了马尾巴上,不怀好意地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白七这浑人的力气大得离谱,那巴掌扇在马屁股上、战马跟被钢鞭打了一下似得原地小跳一下,立刻就被刺激得向前疯跑。
刘三被这股巨力拖得直接跌倒在地上,面部更是随着战马的拖拽、一颠一颠地被狠狠磕在街道上,随着白七猖狂的大笑声,在街道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刘三凄惨的哭嚎声顿时响彻整个街道,围观的百姓看这个平时胡作非为的混混今日终于挨了收拾、不由得在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连带着觉得白七那张大脸看上去也没那么凶恶了。
“马车怎么停下了?白七那个家伙在外面闹什么呢”
朱厚煜跟雨在马车里聊得正高兴,他们的对话突然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嚎打断了,因此很不满地敲了敲车窗。
“有个碰瓷的,白七正教训着呢。”
“男的女的,漂不漂亮?”
“额,男的,长得不能说漂亮吧、只能说极度猥琐。”
“哦,那让他快点耍完了事。”
朱厚煜突然就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顶着雨鄙视的眼神、继续两人“白丝到底应该是短袜还是应该过膝”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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