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糟糕的老师才会教出你这种学生啊?”
李荣山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这年头的儒生早就不学舞剑和驾车了吧?
“谁知道?”
朱厚煜朝李荣山笑了笑,随后长出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挥手招来部下为自己处理伤口。
匪徒们修建的这个营寨虽然不大、但离后山的树林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祝先带领的亲兵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匪徒们包围了起来。
总旗和小旗们带领的部队也很快从后面赶了上来,胆气已丧的匪徒们略微挣扎一番就被尽数俘获。
祝先将俘虏们用绳索捆好、压到朱厚煜面前,带着十余名亲兵翻身下马,在朱厚煜面前单膝跪下。
“将军,活着的都在这里了,怎么处置他们?”
朱厚煜斜着瞥了那些匪徒一眼,那个擅长刑讯和火炮的光头居然也在人群里,看来是炮击之前就直接跳下去逃命了。
光头看出了朱厚煜在明军中的不凡地位,生怕他找自己报之前的刑讯之仇,头低得恨不能直接贴在地面上、躲在人群里不敢看他。
奈何他那个大光头实在太过明显,在阳光的照射不能说什么显眼吧、只能说熠熠生辉,朱厚煜乐得咧着嘴笑了半天,这才朝祝先挥了挥手。
“去,那个人给我提过来。”
“哪个?”
“亮得晃眼的那个!”
祝先也被逗乐了,啼笑皆非地从人群里拎起那个光头压到朱厚煜面前,光头不敢抬头看他,静静地低着头凝视地面。
朱厚煜也不急着先开口,任由军医帮自己把左肩上的铁砂挑出来、清洗创口,场面上安静到了极点,一时只有军医拿刷子扫出铁砂的细碎声。
像是感觉不到伤口处传来的剧痛一般,朱厚煜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光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头的身体渐渐抖了起来,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在光头眼里、朱厚煜绝对是个狠人加疯子,他折磨过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这是第一个会把刀锋别进自己肉里的狠人。
至于疯子,这家伙刚才怎么戏耍那个炮手的你没看见吗?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心理指定有点问题,多多少少有点反人类。
自己可是把这个反人类的疯子绑在木桩上、往死里折磨了好几天啊!天知道这个疯子会怎么对自己!
烙铁、剥皮、鼠刑等等恐怖的字眼开始在光头的心里浮现,都不用朱厚煜动手,他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整个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就在光头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朱厚煜这才悠悠地开了口。
“你会使炮?哪学来的。”
“我......我......”
光头张口犹豫了很久、还是不敢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他自己就是明军出身,明军是个什么作风他可太清楚了。
欺上瞒下、克扣粮饷那都是小事,哪天上面要军功逼得急了,找个偏僻的村庄、把老百姓当匪徒砍了拿去邀功都是常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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