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寝殿中。
“出宫?!”玉兰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静禾扒在浴桶边缘,对她的反应更好奇了,“怎么了,出宫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吗?”
她刚听到时还以为晏长清是在故弄玄虚呢。
不就出个宫玩一天吗,她以前还是羌国公主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能扮成太监溜出去一次,和都城里的百姓们都混得可熟了,实在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玉兰震惊地道,“咱们宫里的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像奴婢这样的宫女、太监们,都必须有主子的手令才能出去,而殿下您本人要想出去的话,就更得有陛下亲赐的皇族令牌了!”
“皇族令牌?”
应当就是她今天在萧甜甜腰间看到的那块令牌吧!原身萧靖和与萧甜甜乃是同岁,按说萧甜甜都已经拿到令牌了,原身自然也该拿到才对……
提到令牌,玉兰的情绪有些低落下来,“令牌只有被陛下赏识的皇子与公主才能拿到,您……原本是众皇子中拿到令牌时年纪最小的,但是……”
“七岁那年,被收回去了是吗?”静禾淡淡问。
“……是。”玉兰垂下头,“陛下一向好面子,殿下那时又病了,头脑不清醒,便被陛下给收回了。”
恐怕她不仅仅是年纪最轻时拿到令牌的皇子,也是失去时年纪最轻的。
原身痴傻,或许不懂。
但是洛嫔作为原身的生母,九皇子萧靖泽作为原身的亲哥哥,当时得知此事时该有多么心痛多么绝望?
苍皇此人,还真是翻脸无情。
热水的袅袅白汽中,静禾沉痛垂眸,浓密的卷翘睫毛轻轻颤抖,看得人不由心生怜惜。
玉兰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殿下您不要太难过了!最难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奴婢看,如今您似乎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以后静安宫的处境一定会好起来的!”
没错。
有她在,便没人能够轻易再欺负到静安宫头上。
羌国的仇她会报,靖和的亲人也由她来保护!
静禾抬眸对玉兰一笑,灿烂的笑容让玉兰不由晃了下神。
她们家殿下,生得好美啊!
泡完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玉兰给静禾身上伤势严重的地方上好了药,便又要裹回那块令人窒息的裹胸布了。
静禾看着面前那块皱巴巴的白布,全身全心都在抵触。
现在明明才刚入夏,天气还不算太热,她却硬是比别人多裹一层,动不动就汗流浃背。
“殿下,您还是快些穿上吧。若是叫旁人发现了,咱们整个静安宫都活不了了。”玉兰拿着裹胸布劝道。
玉兰说得没错,这万一让人发现了她的真实性别,整个静安宫都只有被砍头的下场。
静禾接过布,叹了口气,乖乖地往身上裹。
一层又一层,直到穿好外裳,一头柔顺的乌发也用发箍盘成了苍国男子干脆利落的发饰,静禾摇身一变,从身材姣好的少女又装扮成了俊朗清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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