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把墨婉惠气的跳脚。
宋子晋基本上推断出了白正熙与墨婉惠的阴谋,但他心里最怕的,却不是这两个人。
皇帝的眼睛告诉他,他并未被操控。
那演的这场戏,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宋子晋隐隐感觉身体发寒,他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死多少人,皇帝都可以推到白正熙身上?
因为大家都以为他被白正熙操控了……
想到这里,宋子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可这口凉气还未吐完,下一刻他的心里更寒了。
两位墨蓝色劲装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与他对视后,半跪在了他的面前。
“誉王殿下!”
宋子晋认出二人的装扮,硬稳着自己发冷的心,淡定的回道:“父皇的暗卫。”
二人点头,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二人的护卫下,宋子晋来到了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地方。
君子阁。
这里一切如旧。
皇帝坐在池塘边的护栏上,向里面的锦鲤投食。双目清朗,完全看不到之前昏庸的影子。
“子晋,你没让父皇失望,朕的这些儿子中,也只有你能看透朕的心思。”
宋子晋根本不敢回答皇帝的话,慢慢靠近,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淡淡一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朕与你一样,母妃出身低,在嘲笑与漠视的环境中长大。”
宋子晋十分惶恐:“儿臣不敢与父皇相比,父皇是……”
皇帝摇了摇头:“朕听多了奉承话,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递到宋子晋手中。
宋子晋心中异常忐忑,捏着一把汗将画展开:“梦纯?!”
他惊讶的抬起头,嘴都在打颤:“父皇,这是何意?”
皇帝的唇边扬起一丝凉意:“你很喜欢叶家的这个小姑娘,为了她不惜冒死前往大漠,有她在你的心就会有牵绊。”
宋子晋摇了摇头:“父皇,儿臣可以什么都不要,请父皇对她高抬贵手。”
皇帝冷笑一声:“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朕给的你不能不要。”他挥手找来了暗卫:“那姑娘跟你一同回了京城,朕给你十日时间,由你选择,是要她一个人死,还是他爹叶浩林与她一起死。”
宋子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心中的愤恨之火,几乎要侵吞他的理智:“父皇,儿臣做不到。请父皇开恩,只要能留下她,儿臣什么都愿意做。”
皇帝冷笑道:“子晋,父皇是在帮你,你以后会感谢朕的。”
暗卫带着皇帝离去,独留宋子晋在君子阁痛苦哀嚎。
这里到处都是二人的美好回忆,折磨着他的心。
叶梦纯连打几个喷嚏,转身扫了一眼宋玉轩:“你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宋玉轩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就去治,谁有空天天寻思你?”
众人来到小巷里的一处被弃废宅,柳家人已经在这里住下了,生火做饭,修缮门窗,看起来与普通住家无异。
见到面容被毁的裴景文,叶梦纯吃了一惊:“你好厉害啊,伤成这样都能活着回来?”
柳夏月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别刺激他了,他……”
叶梦纯直接接话:“看出来了,又被墨婉莹耍了。”
柳夏月点点头。
裴景文直接气的摔了汤碗,转身走出了院子。
听完叶梦纯的话,柳正枫陷入了沉默。
过了会儿,柳正枫喝了几口汤后,严肃的看向叶梦纯:“小丫头,不论你和誉王关系有多好,若你再见到他,老夫劝你留个心眼。”
叶梦纯还在跟柳夏月闲聊,听到这话,面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柳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子晋叛变了吗?”
柳正枫叹了口气:“人心难测,你与夏月不要分头行动!”
柳夏月与叶梦纯对视一眼:“誉王殿下功夫好,咱们要不要?”
叶梦纯点头:“先下手为强!”
二人说着,就已经开始谋划干掉宋子晋了。
宋玉轩走过来,行了一礼:“老将军,您可否说一说,宋子晋怎么就不可靠了?”
柳正枫正在教训柳享,把好好的一张脸,重拳捶成了猪。听到宋玉轩的话,才停下了手:“怎的,你觉得白正熙这个小娃,能操纵得了你父皇?”
这……
宋玉轩恍然大悟,但宋子晋又是怎么回事?
柳正枫见他捉摸不透,气道:“你的脑子还真比不了年轻时的皇帝。”
宋玉轩有些羞愧:“我确实笨一点,请老将军提点。”
柳正枫摆摆手,让柳家其余的人走远一些:“宫内的情况并未外露,说明有人在刻意封闭消息。白正熙就算夺了权利,也做不到密不透风。这就说明,皇权从未易主。”
宋玉轩听后,眸色一变:“若权利还握在父皇手里,那宫内之乱,岂不是父皇故意为之?”
柳正枫点了点头:“他乱中取利的本领,老夫二十年前就领教过了。如今,不过是往事重演罢了。”
宋玉轩皱眉:“也就是说宋子晋投了父皇,要回来对付我们?”
柳正枫望向皇宫的方向:“我也不确定,但我知道面对权利,没有几个人能经得起诱惑。”他冷不丁回眸看宋玉轩:“这对你来讲,却是个好机会。”
宋玉轩一件恐慌的退后几步:“我没这个想法。”
柳正枫失笑:“身为皇子,就算惦记皇位又如何,大丈夫何须遮掩?”
宋玉轩回头看柳夏月:“我怕最后落到二选一的境地。”
柳正枫再次端起汤碗,慢慢饮了一口:“做皇帝本就是个割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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