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我是这里翘,还是这里翘呢?”
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张追鱼面前搔首弄姿,张追鱼立刻将她扑到床上,大笑着:“小娘子哪里都俏,都俏到爷心坎里了。”
就在张追鱼对着女子上下其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踹开,吓得他立刻提起裤子,顿时暴怒:“谁敢扰本城主好事!”
然而他刚回过头去,脸上的嚣张气焰便立刻消失,顿时低三下气的说道:“夜高人您怎么回来了?”
“张追鱼!你若只是把那几箱财宝抢回来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打伤杨大力。你这是连演都不演了,我这前脚刚走,你就开始作威作福。想必那时候是你派人监视我,既然你不识好歹,今天我就废了你!”
还不等张追鱼开口求饶,夜孤鸣便如同鬼魅般身影瞬间闪至他身前,挥起手中锋利无比的短刀,连挥两下,便将张追鱼的两条胳膊都给砍断了。
鲜血喷洒一地,疼得张追鱼跪在地上哀嚎。
“这把刀是你送给我的,我用此刀杀了庞思道,今日再用此刀砍断你双臂,你可有不服?”
张追鱼哪敢不服,他还以为夜孤鸣只是个爱耍威风的修士,没想到竟是这般嫉恶如仇,便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那床上的女子吓得惊叫不止,连衣服都没穿连滚带爬就跑了出去。
夜孤鸣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张追鱼,冷哼道:“我帮你除掉了那些恶人,却不料你自己也是个大恶人。我即能成全你,也能毁了你!”
“你爹被砍断了双腿,今日我便废了你的双手。这城主的位置你也不用做了,我会亲自宣布立刻启动选举新任城主的仪式,能者胜任,德者居之!”
“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你们这种恶人成为这座古城的主人。”
“若这世道正义式微,那我便做这正义的行刑官,专治你们这种恶人!”
夜孤鸣一番大怒,张追鱼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哪怕他胳膊被砍掉,也是忍着疼痛不敢反驳。
这一日,夜孤鸣凭借一己之力将城主府捅破,不仅亲手废了张追鱼这个城主,更是连续废了城中二十多个与张追鱼暗中勾结的那些略有权势的人。
而夜孤鸣也是雷厉风行,将这些人都废除之后,随之便火速发布告示,广招能人异士选举新任城主。
选举城主乃是大事,好在他可以使用神行术在千叶城和平阳城两地之间穿梭。
一边操劳选举城主之事,一边在平阳城打探关于无罡的消息。
“夜兄啊,选举一城之主改变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命运,更是关乎那千叶城千千万万人的大事。这事若办的好,那你就是人们口中的英雄,但稍有差池,便成为历史的罪人,这责任你也敢担当?”
此时在平阳城徐暮晨的家中,徐暮晨面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夜孤鸣,感慨道。
夜孤鸣叹息道:“并非是我胆大妄为,而是我见那千叶城已经是一摊浑水,我这次搅一搅,就是要不破不立。”
“不然前面我刚灭了庞家,他张追鱼就彻底暴露了更加邪恶的一面,身为一城之主竟还拉拢自己的势力,更加欺压百姓,若一直都是这种人当道,那拥有将近两万年历史的古城就一定会逐渐走向衰落,永远地的沉沦下去。”
“我在这人世间历劫,就是要管一切不平之事,否则我所经历的劫难便没有任何意义。修行不仅是修己身,更是要修这人间之道!”
听闻夜孤鸣这一番感慨,徐暮晨笑着说道:“夜兄胸怀天地,怜悯世人,嫉恶如仇。行事干脆果断,心存正义。以夜兄这般高尚品格,再加上一身过人的本领,将来必会有所成就。我很期待夜兄君临天下的那天到来。”
夜孤鸣被徐暮晨如此夸赞,便觉得很尴尬,摇头道:“我只是行我所想之事,何谈君临天下,这让徐兄说的也太过夸张了。”
徐暮晨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之前对夜兄说过,我喜欢好看的衣服,也喜欢好看的人。而夜兄你就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你不仅外表长得好看,其内在也是如此俊朗不凡,当真是妙人也。”
“徐兄你这说的越来越离谱了,你夸我长得好看也就算了,我这内在又怎能用俊朗不凡来比喻呢,这也太夸张了,我看徐兄你这是要捧杀我啊!”夜孤鸣大笑着说道,虽表面上说的很谦虚,但被人如此猛夸,他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
哪怕在青莲寺闭关三千年,也免不了身上的这一丝俗气。
毕竟,他终归是个凡人。
以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个活得长久一点的凡人罢了。
徐暮晨看着夜孤鸣现在这副略有得意又刻意收敛的样子,便轻笑了声,忽然转变话题,说道:“实不相瞒,前几日我不仅见到了无罡,还看到了小野兄弟。小野兄弟福大命大,他躲过无罡的监视独自一个人逃了,所以夜兄你也不必为救小野兄弟而忧心。吉人自有天相,小野一定是个有福份的孩子。”
“徐兄你可别骗我,小野他一介凡人,怎能轻易逃出无罡的手掌?”夜孤鸣激动的直接站起来。
徐暮晨淡淡一笑,忽然释放身上一股真气。
现在,夜孤鸣已经学会了胎息之术吐纳之法,能够感受到真气的流动。
发现徐暮晨身上的真气流动,夜孤鸣先是一惊,随即恍然大悟,摇头道:“我就说吗,这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你能侥幸逃过白家镇毁灭之劫,又好巧不巧的与我再相遇,并遇见了无罡,这么充满戏剧性,那一定是你故意为之。现在你终于不再隐藏,暴露了自己的底细,原来你也是个隐藏颇深的修行者啊!”
徐暮晨点头道:“我知道小野不叫夜小野,而叫马小野。不过这马小野也不是他真实的名字。小野是被我救下的,我将他救下来后,他便独自一个人走了。我也想挽留他,但他执意离去,并让我转告你,告诉你他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也不必再为他担心。”
徐暮晨虽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在马小野的事情上还是对夜孤鸣有所隐瞒。
因为他不想夜孤鸣因为马小野而分心,便骗他说马小野独自离去,而没有说具体是去了那。
如此这般,夜孤鸣便与马小野形同陌路,不再有所纠缠。
却不料,夜孤鸣幽幽一叹,感慨道:“小野这孩子一定是去了北境,因为他说过要去北方。”
听了夜孤鸣的话,徐暮晨傻了眼。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夜孤鸣对马小野的去向也是这般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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