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的确是老江湖,可是,其他的人也不是菜鸟新手。
常涌见到何年的提议,被杨老不动声色的化解,只能自己下场。
他恭维道:“杨老说的好,这些宝贵的知识、文化需要后人去传承,我这个孙子虽然不太争气,但也一直想努力的学。
他今年在滨海大学读大二,还有进一步深造的想法,原本家中的安排,是让他读工商管理一类的研究生。可是他自己要想在文博方面儿深造。我听说,几位老师在高校担任文博和博物馆专业的研究生导师。不知道,几位老师有没有兴趣收个学生了。”
杨老说道:“有兴趣深造是好事儿,我们特别欢迎。我年龄大了,过两年不知道该能不能当导师。不过,常先生放心,即使我不担任导师,高校研究生的专业方向不会变,到时候,尽管参与考试就可以。”
于老师的性格略微耿直一些,他说对常涌说道:“常先生,您不必为难。考研究生嘛,尽管让孩子来考就是了。至于说拜师一事儿,我是这么看的。我们这代人拜师学艺,是因为文化传统,大家都认同这个,认为这样才是学本领的途径。
我们到了博物馆工作之后也有拜师,那是组织安排。
可是,社会在变,人的认识也在变。过去拜师那一套,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难免有些古板。如果常贝同学对文博或者收藏有兴趣,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学,不一定非要拜个老师才能学。”
杨老接着于老师的话题继续说道:“我刚进博物馆的时候,为了让这些学生们安心学下去,组织内部安排拜师,还特别说明,这与旧时候拜师是不同的。于老师刚才说的那句话特别好。想要学习,什么时候都能学。别的不说,咱们看沈瑜同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沈瑜正在旁边瞧热闹,怎么也没想到,于老师和杨老两个人一唱一和,居然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看到周围人的目光投了过来,他急忙谦虚:“不敢当几位老师的称赞。常贝同学在学校里表现很好,一直是优秀学生干部,积极分子。我就是普通学生。”
常贝初时听到沈瑜的话,难免有些得意,觉得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可是后来,慢慢嚼出味道不太对,脸上得意的神色也就渐渐消失。
他正不知如何表现自己的时候。杨老似乎铁了心,要把沈瑜推到台前。他说道:“几位老板可能不知道。沈瑜同学虽然年纪轻,但在收藏一道上的眼力已经不弱。别的不说,仅仅这次拍卖会,他就送来几件不错的藏品。因为拍卖会的规矩,我不能说具体是什么,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都是很不错的藏品。”
在拍卖现场,陈尚老板还有常贝同学也都是看见过的。”
陈尚一直没有说出他和沈瑜认识的事情。
这时候,听到杨老把事情说了出来,他也就无法再隐瞒。于是解释道:“杨老说的不错,那天我也看到了。我回家之后还对丽丽说,让她与同学好好学习。”
沈瑜急忙说道:“几位老师还有陈伯父谬赞了,再这么夸下去,我可不敢在这里呆了。”
于老师说道:“你别急着谦虚,我还跟你说过,带藏品来让大家鉴赏,你不会忘了吧?”
他对旁边的人说:“咱们在座的可能没看到。今天,沈瑜同学可是在市场上买了几样东西,大伙儿也都帮忙看看。
他转过来,对沈瑜说:“沈瑜同学,把你买的紫砂壶给我们鉴赏鉴赏?可别舍不得。”
沈瑜心想,你们几个不想收徒,就把事情推到我这儿,这可怎么办?
转念一想,不就是移花接木吗,我也会。
他笑着对几位老师说:“几个老师,先别着急看我的紫砂壶。今天”
沈瑜拖长音调,想旁边一指:“陈丽丽同学,捡了大漏,她买了一枚纪念币。我刚才看了一眼。这枚纪念币,还真是出人意料的一样东西。”
大伙儿听于老师描述之后,原本等着看沈瑜的紫砂壶,没想到他把话题又引到陈丽丽那里去。
别人不清楚,唯有陈尚明白,自己的女儿原本对收藏就不感兴趣,即使真的买了纪念币,估计也跟着凑热闹,很有可能买到了假货,接下来有可能要丢人。他思索着,应该怎么化解尴尬。
于老师本就是想转移话题,他顺着沈瑜的话题问道:“沈瑜同学的眼力不错,他如果说好,那多半是不错的东西。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谁先把藏品拿出来交流。”
陈丽丽白了沈瑜一眼,小声嘀咕一句:“一点儿都不干脆。”她从小包里拿出了那枚纪念币,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我看大伙都买东西,我也想试试运气,觉着这纪念币不错。花了一百元钱买了下来,还让摊主搭了一件赠品。”她又把赠品纪念币放在旁边。
常贝在旁边捧了一句。
“陈丽丽同学的眼光,一向很好。”
其他几个老板以为沈瑜不敢把藏品拿出来,心中都有些轻视。
听到陈丽丽如此解释,都觉得她买东西有些随意,随意买的一件东西,又能好到哪儿去?也许,就是沈瑜故意转移注意力而已。
大伙儿象征性的看了一番。
两枚纪念币最后转到于老师,以及擅长杂项鉴定的陈老师手上。
赠品纪念币立刻就被二人认出,是后仿的假货。
几个老板都认为剩下的一枚纪念币也不可能太好,都开始琢磨,一会怎么低调处理这件事,免得陈丽丽太尴尬。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发觉发现陈老师观察纪念币的时间似乎太久了。他拿着纪念币反复端详,甚至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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