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菀低下头,她生长在没有战乱的21世纪的国度里,如今却在这即将要拉响战火的沧澜国里。生活总是这样,兜兜转转。
战乱中有众多英雄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了和平,而如今,自己的这份和平要躲在一个孩子的身后吗?
她不要!
既然重活一世,为何不能将自己之所学运用其中,战争向来残酷,能多给他们一线生机,又为何要自私苟活,躲在他人为你准备的安乐窝。
君临寒以为苏紫菀是在担心,害怕,将自己的手掌落入苏紫菀的头顶,抚摸着她的长发。
苏紫菀抬头看着君临寒,君临寒停下了动作,他看到苏紫菀眼中的坚定。令他感到震撼。
苏紫菀眸中坚定,说:“我不要你护我,我要与你一同去面对!!”
君临寒被苏紫菀所说的话震惊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女孩会说出这样毅然决然的话。可他发现,他心中的激动、庆幸不亚于内心的震撼。
激动的是这个女孩与他不谋而合,庆幸的是他娶了这样的女子,震撼的是一个女子竟能说出这般大义凛然的话。
君临寒一把将苏紫菀拥入怀中,压抑不住的兴奋,说:“得妻如此,此生无憾!”
苏紫菀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我就是单纯的想为国为民一次,你激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算了,以后再说吧。苏紫菀笑了起来,伸手也抱住了君临寒。
苏紫菀:往后大家就是战友了!前路漫漫,我定与你共进退!
君临寒:啊~媳妇终于抱我了,真好~
荆州城,荆州知州府邸,暗夜帝与两个儿子在书房议事。
“此刻荆州遍布是朕的暗夜军,昀儿,城内粮草可还够用?”暗夜帝无不自豪的说。
“荆州粮草充沛,可以抵一阵子!”夜昀回答。
“如此甚好!”暗夜帝想起了泉州的事情,问:“昀儿,泉州你准备如何打?”
“正面打!”夜昀冷言冷语看着暗夜帝。
“呃,什么意思?”暗夜帝懵了。
“字面上的意思!”夜昀补充,“就是你心里的意思!”
暗夜帝:……
“哟,这次不用计了?别呀,你倒是使出来啊。”夜骁阴阳怪气的说。
暗夜帝皱了皱眉头,盯着夜骁看了好久,不悦道:“骁儿!”
“哼!”夜骁甩了甩衣袖,知道暗夜帝生气了,却还是说:“父皇,皇兄不费一兵一卒,连拿三城,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兄智谋好啊!”
夜骁顿了顿看着夜昀,冷嘲热讽的说:“皇兄如此计谋过人,何不再使一次,还能减少伤亡不是!”
夜昀不予理会夜骁,只当夜骁放了个屁!盯着夜骁的眼睛,无不透漏着无所谓!
夜骁自小看到夜昀最多的便是这种眼神,他倒是想知道,夜昀看到什么才会露出别样的眼神!
他不再自讨没趣,从椅子上站起,随意恭身说:“父皇,儿臣还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暗夜帝有所反应就离开了。夜昀连话都不说,直接就走了。
暗夜帝看着一个两个都走了,还不等他说话,只觉得胸口有股闷气儿,上不去下不来。
只听“哐啷”一声,从书房传来,夜昀在房外停了一会,就回去了。
荆州地牢,苏子钰只觉得自己很难受,这几日他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转换地方,但由于他被蒙上了眼睛,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何处。
他只觉周遭冰凉,似是在地窖一般,可奈何他五脏肺腑只觉滚烫异常。
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脑袋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
夜骁回到营帐已是初亥时,守着地牢的军士看到夜骁回来,立马迎上前去。
夜骁看这军士有些面生,问道:“你是哪的!来本殿营中可有事?”
那军士回答:“二皇子殿下,卑职是看守地牢的,牢中那位苏公子好像快不行了……”
夜骁大惊:“什么!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那军士吞了下口水,说:“之、之前未见殿下询问那人,便一直在牢中,如今似是……”
“似是什么!”夜骁怒了。
“似是快不行了,这才问问殿下要如何处理?”那军士一口气说完,额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带本殿过去!”夜骁急迫的说。
“是!”那军士应声。
顾柯正好出了营帐,看着夜骁和一个军士骑着战马出了营,问一旁守卫,“殿下这般火急火燎,可是说了要去哪?”
守卫看到顾柯,恭敬道:“军师,卑职并不知晓殿下去哪,不过给殿下带路的士兵好像是守地牢的。”
顾柯看着远处已经变成黑点的两人,自言自语说:“地牢啊……”
地牢里不是那个沧澜国人吗?殿下去那干嘛,顾柯想不明白,在寒风中站立良久,这才回了自己的帐中。
荆州地牢距离北虎营帐并不远,夜骁和那位带路的军士很快便赶到了。
“站住!来着何人,地牢重地,闲杂人等……”之前守地牢的军士到了换班的时间,而这位新来的军士并不清楚之前另一个军士去请二皇子殿下的事情。
夜骁在那军士身后,沉声说:“本殿也是闲杂人等?”
“殿、殿下……”那军士吓得直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不知殿下前来,殿下恕罪,恕罪啊……”
夜骁并未理会地上的那名军士,说:“还不带路!”
“是!”
夜骁走进牢中,昏暗阴郁的空间里,苏子钰趴在地上,背上有着好几道伤痕。他看不清苏子钰的模样,但他可以想象得到苏子钰遭遇了什么。
夜骁低吼,“打开!”
报信的军士惶恐道:“……殿下,钥匙在方才那名军士的身上……”
夜骁放在衣侧的手攥紧,又松开,说:“让他进来!”
跪在地上的军士听到里面的声音,赶忙小跑,将牢房打开。
夜骁看着奄奄一息的苏子钰,他竟不知该如何下手。他的身上有新伤,有旧伤,就像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夜骁又看到苏子钰脚上的铁链,沉声说:“把脚链打开!”
带着钥匙的军士将脚链打开,他现在已经不敢说话了,夜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夜骁的怒火,就好像火山喷发的前兆。
“你,”夜骁指着来给自己报信的军士,说:“去找量马车来!”
被指的军士应了声,就去找马车。
这会儿哪来的马车,没有马车他也要找出马车!被指的军士暗戳戳地想。
苏子钰被带到北虎营天边已是微亮。夜骁将苏子钰抱紧自己的营帐,对外喊:“军医!”
这一叫,顾柯,戚恒,容焱闻声都来到了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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