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幅画也是偶然得来的,听说是什么W先生画的?正好就当是借花献佛了,恭贺堂哥。”
沈一悠强作镇定的转头,将自己高价购买的画拿了过来,只是画轴刚开启的那时候,在场离得近的几个人面色忽然间变了一变……
“哈,可是我最近听说似乎这位W先生最近并没有什么新画作。”
傅太太自从和周萍闹翻了之后,最近可是喜欢看热闹的。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尴尬,在场的人虽没有太多是上流圈子的,不过大部分对于W先生最近并没有出新画作,还是十分了解的,而这幅作品明显用的是近期才有的水墨,一看就是一件仿品。
沈一悠一想起当初这幅画是于佳美送给自己的,暗恨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如此相信那个女人,如今被人算计了,实在是可恨!
她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手心,该死的,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若是被指出这幅画为假的,到时候丢的可是整个沈家的面子,更何况和堂哥之间的关系,那就更难缓和了,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正想着这件事该如何遮掩过去,一旁的傅太太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双柳叶弯眉挑了挑,看好戏的补了一句。
这下子沈一悠的话一下子成为了在场的焦点。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各异,大多数都是来看沈家的笑话,毕竟沈家跟傅家如今闹掰了,这些人可都忙着站队呢。
沈一睿愣了一下,高深莫测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深沉,他正要开口时,身后的一双纤细而又白皙的手不知何时,抢过了沈一悠手中的画作,随着撕拉的一声,将整幅画直接扯成了两半。
“你!”沈一悠来不及反应,东西便已经被烧没了,正要发脾气时,只见沈一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包中的一根细铅笔,在画上描描图图起来。
“呵,该不会以为自己是W吧,现场能作画?”
傅太太一看这架势立刻来了兴趣,带着几个富太太在那边不屑的议论起来。
可不到半碗茶的功夫,面前的简简单单的铅笔画,却画了一幅肖像图。
而这肖像图上画着的人正是沈爷爷。
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发出了一阵阵的赞叹声。
“这不是前两日刚刚过世的沈家老爷子吗?这幅画简直是惟妙惟肖啊,感觉就像是活的一样!”
“是啊!从远处桥来似乎是像一幅水墨画一般,没想到竟然是一幅肖像图可见作画者比例惊人,并不是一般的描摹汇聚!”
“这位就是沈家的那位私生女吧?哎呀,可惜了,前一阵子似乎是和沈家撇清了关系,不过这个小姑娘确实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我想要这幅画的出入以及手法倒是与W先生比较相似!”
“啊?什么?那W先生平日里深居简出,该不会是收了一位弟子吧?我看这姑娘的手法与那位W先生恐怕是同出一辙,几乎没什么太大差别呀!”
原本看热闹的人忽然间一个个赞美起来,仿佛看到了旷世之作!
沈一悠脸色忽然间难看起来,她一想到那日的那幅画和姐姐的手法,二者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以及W先生的那幅画……她恍惚之间面色苍白如纸。
“你……你和W之间是什么关系?”傅太太虽然不是资深的画家,可是这名人名画也是看了不少,自然能看得出这二者之间的确是有一些联系,不由的脸色也有几分难看。
“听说W先生平日里似乎深居简出,也没人看见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你这笔法多有相似,该不会是抄来的吧,这年头想要走捷径的人可不少……
小小年纪呀,实在是可惜呀……”
傅太太画风一转立刻来了个现场版泼脏水,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富太太们不由的立刻多了一份痴笑之色,毕竟一个沈家外面回来的私生女究竟又能好到哪儿去?
周萍眼神中刚燃起了几分炽热的火苗,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浇败了一样,暗淡了下去,也是……这个女儿,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外面,怎么可能会有W先生这样的画技呢?
她刚刚那一瞬间的确是有所期盼的,就仿佛那颗年轻而又跳动的心活了一下,只可惜并没有存在太久。
眼瞧着这些人似乎是今日一定要探寻这一个真相,沈一睿自然明白妹妹多多少少是有几分不想说的理由,正要把话题岔开过去时,身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那恐怕又让几位失望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W先生……”
沈一卿有几分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戏谑的看着一旁手足无措而尴尬万分的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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