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了柳枝的暗示,哪怕叶云虞连番两次的嘲讽,叶云卿都忍了下来,这般拳头打在棉花上,叶云虞也顿觉无趣,没说两句,便吩咐着幼清拿鞭子走人。
只是唯一令叶云虞不适的,便是叶云卿看她的眼神,笑意盈盈却又充满了恨意,但那恨意里,却又有一丝暗藏的畅快淋漓。
叶云虞被看的头皮发麻,饶是她定力再稳,被人这么阴测测的盯着笑,也着实受不住。
她总觉得叶云卿今日有些不正常,平日里两个人斗嘴,她虽稍微靠着死皮赖脸占了些上风,但叶云卿也不会吃亏到哪去,哪里会像今日这般任由她嘲讽?
还有那个类似于畅快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你牛任你牛,你活得了今晚我剁头???
这么一思量,叶云虞突然想到了菀贵妃和花婴,先是菀贵妃病逝,这边中宫得手便伸到了叶君泽这里,看架势是真的想打死花婴。
宫中人都知花婴是菀贵妃亲自给叶君泽挑选的婢女,在跟前伺候早已十多余年,可这菀贵妃前脚刚走,后脚花婴便这般被虐待,是何居心可谓是人尽皆知。
可若是想排掉叶君泽身边的菀贵妃的人手,倒也没必要这般大动干戈吧?当真以为叶君泽好欺负,别人都是傻子了?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几个人陆续到了舒云阁,叶云虞一路上都没想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将那三个抽鞭子打人得婢女叫到了跟前,连叫什么都没问,便直接赐了名字,留在了跟前,其余的都吩咐到了舒云阁各房。
待人都散了后,叶云虞又将那小个儿宫女叫到跟前来,单独赐了个清字辈的名字,“你叫饮清罢,以后在我跟前伺候。”
闻言,饮清欢喜的不得了,当即便福了一礼,眸子弯的如新月一般,“谢公主赐字,奴婢以后会好好表现的!”
叶云虞见势倒也笑了,叫来幼清带她下去选了屋子后,又唤来鸦青,“方才进宫的三人呢?”
鸦青垂眸道,“正在奴婢房里呆着,刚去叫了太医来,想来这会儿子该是到了。”
闻言,叶云虞点了点头,对着她挥了挥手道,“你且去看着点,本宫有些乏了,先睡会儿。”
说罢,便要起身,鸦青见势连忙上前扶着,撩起琉璃珠帘,随着叶云虞去了内室。
纱帐已经被鸦青放下,昏昏暗暗的,叶云虞躺下便有些困倦,她秉持着所有烦心事只要睡一觉就没了的信念,眸子一闭,便混沌睡去了。
再醒来是被痒醒的,她总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轻飘飘的一扫而过,痒的她忍不住皱了眉头,睁开了眸子。
入眼便看到了叶无羁在她床边坐着看她,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她脸上晃悠,方一见叶云虞醒了,他这才挑了挑眉,将狗尾巴草收回。
叶云卿当即气的清醒,腾的就坐了起来,怒骂道,“幼清你怎么办事的?!狗跑进来了都不拦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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