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正门太远,叶云虞便吩咐了五六走侧门,侧门直通到御花园,马车进去太过招摇,台子又一层层的过于颠簸,叶云虞便半路下了马车,绕过御花园往舒云阁走。
舒云阁坐落的地势高一些,离东宫稍近,也是唯一一个除了东宫之外在东边的宫殿,御花园处在中宫靠近后妃住处的位置,若是想从御花园回到舒云阁,最短就要走一炷香的时间。
叶云虞穿过御花园,路过碧湖时,看到那湖心亭处多一个人影,那人一袭月白素衣,镀了金的白色的绸带将青丝捆成一缕,余下的绸带顺着青丝垂落,混在那片鸦色浓密处。
他背着叶云虞而坐,手抚一柄长琴,广袖摆动间,则是一阵舒缓的琴音袭来,叶云虞停了脚步,视线投在那人身上,“大哥何时学会的弹琴?沉贵人教的么?”
刚说完,幼清便赶紧摆手,压着声音凑近了叶云虞,小声道,“不能再叫沉贵人了公主,陛下前几日刚把沉贵人追封为菀贵妃,公主莫要再念错了。”
叶云虞懵了一下,“……什么?追封??”
这是…………人没了?
对上叶云虞震惊的眸子,幼清点了点头,“公主醒来的那一日,当晚菀贵妃便病逝了,隔日便下了葬,当时公主正被禁足,所以对这件事并不知情,那古琴是菀贵妃生前得遗物,大殿下这般在碧湖抚琴,已有多日了。”
叶云虞听的直皱眉,“怎的就突然没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
莫说那沉贵人身体不好,即便是身子骨弱,也不至于到了油尽灯枯得地步,况且又有御医日日调养身体,怎就会突然一夜之间人便没了?
“有些蹊跷,可是有说是何原因?仅仅是病逝?”叶云虞问道。
幼清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
闻言,叶云虞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再次望向叶君泽,不消片刻,便摇了摇头,“自小便是在皇后膝下长大,尽管性子是随了菀贵妃,但既是喊了皇后一声母亲,菀贵妃病逝他再如何难过,都不该直接这般睹物思人。大哥这般做极为不妥。”
幼清虽不及叶云虞心思这般活络,但打小便在宫中长大,人情世故见得多了,也能明白些道理,只是叶云虞这番话说的倒让幼清有些迷惑,“菀贵妃是大殿下得生母,这般做,又怎会不妥呢?”
叶云虞闻言也不着急,竟是慢慢给幼清解释开了,“这跟庶子打小养在嫡母身边一样,大哥一旦喊了皇后母亲,那便是她得儿子,可如今大哥这般追悼菀贵妃,岂不是在打皇后的脸?”
说罢,顿了顿,叶云虞又说,“而且皇后儿女双全哪里会在乎大哥这个儿子,怕是连丝毫感情都没有,大哥这般打她的脸,怕是整个后宫都要笑话她,这般让她丢脸,她岂能罢休?就连我背后是父皇,她都要想方设法的给我使绊子,莫说大哥这般形单影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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