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城看了看远处的街道,商贩早已支起了摊位,街上的百姓也多起来,这条街眼看着就已经到头了,可还是没有大白的身影,要是晚上顾青城还不会这么担心,可这大白天的,大白能躲到哪里去?
顾青城看了看两个丫鬟,“那就先吃一口再找吧!”
三个人来到摊子跟前,要了三碗小馄饨,要了几碟小菜吃了起来。
“你昨晚听到动静没有?”旁边桌子上的一个老者小声地问身边的人。
“怎么没听到,吵吵闹闹的,听说是靖安侯府的小侯爷遇到刺客了,挨家挨户地搜呢!”身边的人答道。
“切”另一桌上的客人神秘地对这两个人道:“什么刺客啊,那不过是个借口!”
一听有不一样的说法,那两个人围到这张桌子来,一脸探究地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这桌的客人往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们这一桌,离得近的是三个姑娘,再就是稍远的桌子上坐了两个青年,但离得远,他们小声说定是听不到的。
这个人回过头来,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个兄弟是打更的,昨晚三更天的时候,我那兄弟正好走到这条街,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
两个人看他说得神秘,又把脑袋往前凑了凑,这个人压低了声音道:“靖安侯府那位惹怒了天神,被神兽咬了!”
顾青城和红豆的耳朵动了动,被神兽咬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最先说话的那个老者不解地道:“神兽?这怎么可能!”
另一个人也摇了摇头:“这大白天的,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还神兽?”
那个人一看两个人不相信,急眼了,站起来道:“你们别不信,我那兄弟说了,是他亲眼所见,靖安侯府那位本想占为己有,哪知神兽可不是吃素的,不仅咬伤了随从,连靖安侯小侯爷也没放过!要不何以挨家挨户地搜查呢!”
“敢问老丈,那神兽长得什么样?”红豆走了过去,微笑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说话的人打量了一下红豆,又向红豆走来的方向瞅了一眼,这仨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丫鬟,不过怎么到外面来吃早点了?
“哦,是这样的,听您说神兽,我这不是好奇嘛,您也知道我们在深宅大院呆久了,好多东西都不知道,您给我讲讲,我也长长见识不是?”红豆尽量温柔地说道。
这个人被挑起了说话的兴趣,再说了不就是三个姑娘,说不说也不会出什么事,“那神兽身有半人高,通身雪白,只额上有一抹红,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的蓝光,一看就不是凡间之物。”
“我怎么听着老丈说得有些像狼呢?”红豆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狼?开始我那兄弟也以为是狼,但要是狼的话能知道谁是小侯爷吗?神兽看几个人不怀好意,那是径直朝着小侯爷去了,咬着小侯爷的屁股就不撒口了,要不是几个家丁想要上前抓它,小侯爷的屁股都保不住了,后来还是巡防营的来了,才救了小侯爷,要是巡防营的晚来一步,那后果……”
说话的人不往下说了,只用眼神示意,要是巡防营的不来,那马小侯爷的小命休矣!
“那神兽现在……?”红豆连忙问道,她听到这里,已经百分百肯定那“神兽”就是大白了,她和小姐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大白怎么样了,不会是被那小侯爷给抓住了吧?
“那可就不知道了,我那兄弟一看巡防营的来了,就吓跑了,看热闹也得要命的不是?”那个人接着道:“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没抓到,要不然也不能搜了一整晚,再说了神兽是想抓就能抓到的吗?”
那是老天爷显灵了!特意派神兽下来收拾畜生来的!当然这话这个人只敢在心里想想,那是靖安侯府的小侯爷啊,当今太后的亲侄孙!
红豆回头看了看顾青城,顾青城点了点头,红豆道了谢这才回了她们自己的桌子前。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大白应该没有事,正像那个人说得那样,如果大白被抓了,巡防营的也不会一整晚挨家挨户地搜了,极有可能是大白被追得急了,跑到哪户人家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沿着这条街找下去。
红豆扔下银子,仨个人继续往这条街的深处走去。
不过仨个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就回大将军府了,这大白天的总不能就这么挨家挨户地闯进去,只有等晚上了再挨家探一探了。
顾青城倒不担心大白有生命危险,这条街非富即贵,都是有见识的,大白这种品种可遇不可求,见者只会想占为己有,不可能因为一口肉就杀了价值连城的大白。
……
靖安侯府里马天宇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老太君坐在床边怒瞪着在旁边站着的靖安侯,“你还怕那楚王不成,把宇儿咬成这个样子,这事绝不能善罢干休!”
靖安侯皱了皱眉,“母亲,无凭无据,怎么可以随便搜府?”
“怎么叫无凭无据?那个畜生就是在那条街上消失的,整条街都搜了,唯有他楚王府没有搜,不是他楚王府的又是哪里的?”老夫人不悦地道。
“退一万步说,那畜生真的出自楚王府,没有皇上的圣旨,以什么名目去搜?那可是楚王府,连太后都忌惮的楚王府!”靖安侯无奈地说道,知道自己的母亲溺爱自己的孙儿,可也不能仗着当今太后为所欲为吧?
深宅里的妇人又哪里知道朝堂里的凶险,这大顺可不是太后的大顺,说到底还有皇上在,太后……
可是这些话他又不能对自己的母亲说,说了也是徒增担心罢了!
都赖这死小子,靖安侯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床上呻吟的儿子一眼,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从小到大什么事都由着这死小子,哪能养成如今这种纨绔的性子!
自己的儿子什么尿性,自己这个老子还不清楚吗?
肯定是自己的儿子看重了人家楚王府的雪狼,想占为己有,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事就是闹到御前,靖安侯府也不占理,私自动用巡防营那可是死罪!
唉!造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惹祸精!靖安侯在心里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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