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精诚一句话霸气十足,把在场的众人都给震住了。
赵福也愣住了,看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许精诚,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有这样的底气。
普外科今晚你说了算?
那明晚你说话还算不算?
就这么片刻愣神的功夫,许精诚就已经推着平车进入了手术室,重重关上了大门。
“他是谁?普外科凭什么轮到他一个毛头小子说了算?”赵福后知后觉地骂道。
吴刚松了一口气,说道:“他是谁不重要,但他说的对,今夜普外科确实他说了算。”
顿了顿,吴刚补充道:“他是今晚普外科的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你们医院值班医生不都是食物链最底层的可怜虫才会去当吗?我看那些大主任,老资格的主治医师,不都不用值夜班的吗?”赵福说道。
吴刚表情顿时垮了下去,嘟囔道:“谁说的?值班医生也很重要,一般都会交给科室里最值得信赖的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赵福,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一时间手术室门口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名瘦巴巴老保安抽烟的声响。
赵福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脸色铁青,就在这时平车上的老婆也开始抱怨起来:
“疼死我了,疼的我眼冒金星,赵福你个死鬼,你不是说和医院关系好吗,怎么插队做个手术都不行,我真的疼死了。”
赵福赶紧扶着平车床栏,紧紧握着老婆的手:“老婆你再忍忍,我马上就联系何总他们,一定尽快让你手术。”
可少妇却一把甩开赵福的手,骂道:“我都快疼死了,你个废物,平时吹嘘自己多厉害,自己老婆疼的哇哇叫,你一点用也没有!”
两人算是患难夫妻,从一贫如洗的农民,一步步慢慢打拼成了徽京市的小土豪,感情自然真挚。
赵福看着自己老婆躺在平车上疼的香汗直冒,当真是心如刀割,此刻赵福才深刻体验到什么是病在她身,痛在我心。
眼睛里渐渐布满红血丝,他忍不住想到:
明明平日里对普外科分外照顾,就连张宏主任也对自己礼让三分!
可今天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给我插个队,这很难吗?
我老婆疼成这样他们难道看不见吗?
找个值班医生应付自己,让我在老婆面前丢脸,这件事铁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愤怒、委屈、不甘、心疼……各种情绪交织在赵福的胸膛里,让他的理智逐渐消失。
拿起电话,赵福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拨打了出去。
“何总!”
电话那种传来一个慵懒低沉的男声,旁边似乎还有一个妩媚勾魂的声音在问是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别闹,有正事……喂,小赵吗?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急事吗?”
“何总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也真是没辙了,只能来找你帮忙了!”
“太见外了,我们都是徽京的草根商人,我两还是老乡,有事帮忙是应该的!”
不管对方是不是客套的话术,但在这种情况下,赵福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暖,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于是就把今晚的事情添油加醋和何总说了一遍。
强调了普外科不愿意提前给自己老婆手术,至于另一名病人阑尾已经坏疽的情况,赵福则巧妙地省略掉了。
何总听完赵福的话,顿时言语激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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