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则是点点头道:“你们把这位陈公子给抬进去,然后在外面等着就行。”
两个斥候暗卫斥候照做。
随后徐平就和陈老爷一起进入后屋密谈了起来,显然那些讨论的内容不足为外人道也。
“又是这个样子你信不信那陈敬天回头就要成为我们的同僚了?”冉姣暗暗碰了王弃的臂弯一下,侧头轻语道。
王弃听了也是错愕,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么随意的吗?我还以为羽林暗卫要入选都需要经过严格考核的。”
冉姣答道:“羽林明卫才是要那么严格的考核,非羽林孤儿不录。但是我们羽林暗卫却没那么严格,只要保证骨干是羽林孤儿组成,同时也广纳天下各式英才就好像你我,又好像他。”
王弃露出恍然神色,然后思维忽然间发散到了某处,然后问:“那我们羽林暗卫是归谁统领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冉姣稍稍犹豫,但还是答道:“这在我们内部并非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羽林暗卫,如今都直接听命于奉车中郎将。”
“不过陛下也可直接越过奉车中郎将直接向我们下令,并且我们必须毫无保留地贯彻落实陛下的意志毕竟奉车中郎将也不过是陛下在我们面前的代言人而已。”
所谓奉车,便是给皇帝管理御乘车驾,唯有皇帝最为亲近信任的人才会当任此职。
在朝中,应该是属于那种并不显眼但却能亲近皇权的角色只是王弃对当今长安城内的情况完全不知道,所以哪怕知道官职也不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但他很快不去想那些,反正那和他没什么关系。
转而拿出了水囊冲了冲自己的手,刚才斩首的时候溅到了一些血。
他意外地发现净水咒在这个时候比肥皂可要好用多了,直接可以在有水流冲洗的时候带走一切污渍。
王弃看了看好像同样双手沾了些血污的冉姣,然后将水囊递在她面前道:“你手也脏了,洗洗。”
冉姣颇为有些无奈地翻了下白眼但因为是竖瞳,瞳孔略大,怎么也翻不出全眼白来。
只能认命似的伸出手来任由王弃倒水冲洗还别说,加持了净水咒的水流真是一下就将那手上的血污都给冲走了,效果极佳。
恢复了干净的双手让冉姣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发现和王弃呆在一起,真是有种十几年一来都没有过的舒服感觉。
确切点的说,是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然而等两人猛然察觉到一些诡异的目光环绕抬头看去的时候,就发现周围的暗卫袍泽们都是一脸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看起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有人不确定地问。
王弃倒是大大方方地坦诚道:“是蛮谈得来的作为搭档,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注意到两人哪怕经历一场恶战都依然身上十分干净整齐,再联想到刚才他们两个在空下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手
一众习惯了风餐露宿邋遢度日的老油条们一齐打了个寒颤,果然觉得还是这两人自己玩就行,他们就不要随便打扰人家了。
“失礼了。”
一群粗人客客气气地抱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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