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洞里可以点起柴堆取暖
昨天被射成刺猬的那头野猪还在哼哼,你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顽强生命力,它的背部暗红色的血已经干透结痂,拔掉箭的伤口像一个个紧密排列的黑眼。
杰一行去山洞外撒尿,一抬头,看见忠保师傅在山洞上方的巨石上练功,杰一行喊忠保回去吃早饭,忠保说一会练完就去。
大家陆续都起来了,有人去外边小解,有人寻找积水洗脸。
长空和雁行拿出一些木碗,碗里盛上瘦肉粥,每人再给一块干粮,早餐就解决了。
众人端起木碗,吸溜吸溜吃着美味的瘦肉粥。
杰一行边喝粥边想,夜白先生真是生活上的能手啊,只要是生活方面需要的事,夜白几乎没有不精通的。
夜白这种接地气的泯然众人不事张扬的活法,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是践行派元至大师的大徒弟,以后可能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人,践行派有很高的江湖地位。
低调行事是一种智慧,这是申山对夜白的评价。
杰一行吃完早饭,把木碗交还给长空,长空集起空碗,留待找到清水时洗刷。
这时,忠保练完功出现在洞口,他的身影被身后苍白的雾气勾勒出轮廓,瘦小孱弱的老者,如果没有拐杖支撑着,身体似乎马上将要倒下去。
杰一行注视着忠保师傅的一举一动,雾中有种深沉的低啸破空而来,山洞里的空气也跟着有一丝的颤动。
长空手中的木碗跌落了,夜白从火堆旁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洞口。
在忠保的身后,从那团迷蒙的雾气中,渐渐显影出一个壮硕的山一样的身影。
夜白脱口惊叫:“黑罴!”
大家从懵懂中惊醒过来,各自拿起武器。
黑罴直立着身子,它硕大的脑袋向下看着眼前瘦小的忠保,忠保扭回头,拐杖滑落,这个高出他两倍多的巨物正在欺近,他本能地举起双手护头。
黑罴张开巨口,纵声嚎叫,这些小小人类竟敢占据它的窝,它的嘴唇在颤抖,深红的口腔一览无余,硕大的黄牙挂满涎水。
黑罴挥动巨掌,它要把身下的忠保打成肉泥。
噗!黑五像一枚飞弹射出,黑罴举起巨掌亮出肚皮的刹那,黑五整个人嘭地砸在黑罴的肚子上。
出了洞口就是山坡,黑罴被撞击的力量猛地推出,它晃动着,后退几步,举起的巨掌耷拉下来。
这个瞬间忠保被推进了山洞,黑五从地上爬起来,他还没站稳,黑罴已经回来了,它的巨掌这次没有落空,掌风呼啸,黑五被打的飞起,身体撞在洞壁上,再跌落下来,人昏死过去。
夜白抢前几步,摆开架势,双掌推出,掌气逼住洞口,黑罴巨大的身躯被阻住了。
夜白咬紧牙关,不断发散内力,黑罴的力量比穿山怪还大。
申山喊道:“大家快打它!”
几支箭射过去,对身覆厚重皮毛的黑罴来说,人类的箭很难伤到它。
杰一行叫到:“不如把野猪推出去给它吃!”
三个马弁抬起角落里的野猪,割断捆蹄的绳子,屁股后面踢一脚,那头野猪竟然还能晃晃悠悠站起来,它嗅到自由的味道,于是勉力挪出洞口,晃晃悠悠向山坡走。
夜白快坚持不住了,野猪身上的血腥味刺激了黑罴,对嗅觉发达的黑罴来说,它是生活在气味的世界里的。
它看见了脚下蹒跚的野猪,它虚弱的几乎每走一步都要摔倒。
黑皮前爪落地,身体不再直立,它回身一个前扑,把野猪死死地压在身下,野猪拼尽最后的力气嚎叫,黑罴对野猪后颈猛咬一口,嚎叫戛然而止。
趁这当儿,山洞里的人们鱼贯而出,这是他们唯一的逃生机会,夜白镇定地收拾好他所有的东西,和弟子长空及雁行最后撤离山洞。
野猪肉香喷喷的,黑罴没有功夫理会山洞里的人们。
黑五昏昏沉沉,两个马弁一左一右架着他走,忠保在旁边,生怕黑五有个三长两短。
他们攀上巨石,身后传来黑罴咬碎猪骨的喀嚓声,沿着巨石后的山路大家跑起来,一直跑,跑进森林里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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