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萧黎给两人出过注意和那天的早朝之后,蒋泓辙和尉迟老臣相的差事就办得顺利多了。儿
不仅朝中的各位大臣和勋贵们慷慨解囊,就连那些富商巨贾们也都争先恐后的为朝廷捐钱捐物,像那些粮食都是几十上百石地捐,钱都是几十万金几十万金地捐。
他们个个都积极得不得了,生怕一个晚了少了就被别人给比了下去,那块由老皇帝亲笔题名的匾额就落到了别家。
再也不像最初的那般找他们捐献点粮钱出来,他们还要各种地找理由地搪塞与哭穷。
就连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们也都莫多有少地自发地组织起来为朝廷捐献粮草,他们有的是几斤,有的是几斗,有的是几升,总之,都是根据自己的家庭情况量力而行。
看到那对面街边排成的长长队伍,端坐在一处茶楼临窗位置的蒋泓辙就忍不住眼含欣慰地感叹道,“哎呀,这个募集粮饷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与他一起的尉迟老臣相也就道,“是啊,看到我大魏的君臣,臣民们如此的上下一条心,老夫这心里就说不出地欣慰与感动啊!”
蒋泓辙就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嗯,老臣相所言极是!照这个下去,我大魏的将士们何愁不将那西齐的贼人们给赶出去!”儿
老臣相就道,“但愿武成候他们这次去了边疆,能够很快地就结束这场战争。”
蒋泓辙随即就叹道,“是啊,就怕那西齐人阴险,跟我们玩拖延时间的战术,这次您我筹集粮饷还算顺利,可下次就未必了。”
老臣相就点头,“是啊,这也正是老夫担心的,这越往后老百姓的日子就越难过,到时候他们自己都没有吃的,还哪顾得上朝廷跟在外的将士们。”
与此同时,京城的那家平民茶馆里头,掌柜的站在二楼的窗户前朝外看着,他身后的店小二就问,“高先生,您在看什么?”
被唤着高先生的掌柜的就感叹道,“我在看这大魏的天下。”
“嗯?”店小二往外望了一眼,可面上的神情却是写明了不解。
那高先生接着就跟他解释道,“都到如此的境地了,可大魏的江山依旧稳如磐石,你看,自从大魏的老皇帝颁下对我大齐发兵的诏书之后,大魏自上而下的就自发地为朝廷捐钱捐物,支持朝廷向我大齐发兵。”儿
那店小二听后也就感叹道,“是啊,不仅他们的朝中众臣,皇室宗亲,还有哪些富贾商户们,甚至就连那些最底层的黎民百姓们都在捐,这大魏的人心可真是齐啊!”
那高先生就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所谓万民其心,天下归一,原本以为这大魏的储君没了,这大魏最能打仗的几位将军也没了,这大魏的朝堂上便也没了什么可堪大用的人才,这大魏也就形同于一盘散沙跟累卵,可却没想到他们却依旧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我现在都有些怀疑太后和臣相大人这个时候对大魏发起挑衅究竟是对还是错!”
那店小二就安慰道,“先生不必忧虑,就算他们能上下一心地筹集粮饷,可却这统兵之人却未必就有如夏大将军那般运筹帷幄,百战不败的能力,他手下的人也未必就有冠军侯和勇威候那般的毅力和果敢。”
那高先生就点头,“嗯,这倒也是,唉,我让你之前去查的武成候荣景的背景资料你查的怎么样了?”
那店小二就道,“哦,查到了一些,那武成候一家祖上三代都在沿海,镇守的是大魏的东部疆域,他的父亲建威候一共有三个儿子,他是最小的那个,但是后来在跟东陵国的一次海战中,老侯爷因为被手底下的一名将士给出卖的缘故,所以便战死了,而他的两个哥哥也是一伤一残,那年武成候只有十四岁。
后来为报父兄之仇,他便披挂上阵,在他参与的第一场战役中,他便击沉了东陵国的十五首战船,斩杀了东陵国七百余人,其中还有两名将军跟三个校尉,跟着便是占领了东陵国的五座岛屿,就是现在那些岛屿都还是被大魏给占领着,那一次海战他一战成名,被老皇帝封为了威海将军。
后来的十余年时间里,大魏又跟东陵国发生了几次海战,其中有两次规模比较大的,一次东陵国出动了十五万人,一次东陵国出动了二十万人,而大魏这边这两次却都只出动了三万跟五万人马?儿
但是大魏却还取胜了,而且都是大胜,第一次东陵国出动的十五万人就损兵折将了将近八万人,那战船更是损毁无数,第二次那东陵国出动的二十万人更是损失高大了十二万之多,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也不为过。
这两次加起来,东陵国损失的岛屿更是高达了十几二十座之多,也就是那两次的战役,东陵国的国力几乎被消耗殆尽,从此也再无向大魏国开战的实力,他们递了降书,又主动的向大魏割让了几座岛屿,并承诺每年向大魏国进贡多少的岁币,老皇帝这才作罢,但是也就是那与东陵国的最后一战,容景被老皇帝封为了武成候。”
那高先生就道,“这么厉害的人物,那之前我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呢。”
那店小二就道,“或许是因为我们与东陵国相距甚远的原因,我们在西,他们在懂,我们与他们之间还隔着个大魏跟南楚,北边又由那些游牧蛮族挡着,我们与东陵国自然就与东陵国打交道的机会就少之又少,又加上我们这些年来一直与咱们周边的国家和地区摩擦不断,所以就更顾不上去了解大魏与东陵国之间的那些事情了。”
那高先生就点头,“大意啊!”
“啊?!”那店小二就一副不明白他这话是啥意思的表情。
那高先生就道,“没想到大魏的朝堂上竟然还有这般能打仗厉害的人物。”儿
那店小二就安慰道,“嗨,那武成候熟悉和善战的也是海战,像草原战和陆战他未必就擅长。
我大齐的草原可是绵延大魏的边境几千公里的,那纵深也是几千公里呢,他可未必就有冠军侯夏玦的那种长途奔袭搞闪电战突袭的能耐,没准他骑马还晕马呢。
再看他手底下的那些先锋将士们也都领兵打仗的能力一般。”
那高先生听罢,随即便点了点头,“嗯,倒也是!”
那店小二就提议道,“那先生,您看咱们要不要想办法将这大魏的粮草给毁了?”
那高先生想也不想地就拒绝道,“不可,其一,因为之前的厌胜之祸,咱们设在大魏京城里的暗桩便已经被那老皇帝给清缴的只剩下那么一两处联络点了。
咱们这个时候去毁损他们的粮草,那不是明摆着让那老皇帝知道咱们大齐在他们这边还安插的有线人么?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儿
其次,大魏的国库粮仓都是依山而建的,且不说它的四周一天十二个时辰有重兵把守,就那厚厚的岩体你凿的穿啊?
就现在这种情况,举举国之力地支援这二十万大军,想必他们现在对那粮草的看顾会更加的严范,没准咱们的人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他们给发觉了,到时候抓起来了,咱们可就完了!”
那店小二就道,“那可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集齐粮草攻打我们?”
那高先生就道,“攻打?哪有那么容易,别忘了,那绵延和纵深几千公里的草原就是我大齐最好的天然屏障,他们要想越过那大片的草原,攻打到我大魏的腹地去,谈何容易?
就那点粮草?能撑到明年翻春去就已经是奇迹了,大魏是个全农业的国家,可不像我们大齐,有草原,有陆地,我们有牛羊,有粮食,那将是们吃一顿牛羊肉就可以管饱好几顿。
我赌它大魏可没有第二个能长途奔袭会闪电战术的冠军侯,到时候咱们的大军只需要在边境上牵制住他们,就那么地拖着他们。
等拖它个三四个月,待到明年二三月份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大魏国内正是青黄不接,闹饥荒的时候,老百姓自己都生活困难,还哪有多余的闲粮去支援前线的战事?儿
到时候咱们再一鼓作气将他们给拿下,到时候太后和臣相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那店小二就说出自己的顾虑道,“可是大魏的商贾富人们还是挺多的?”
那高先生就道,“所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你以为那些商人们正的就那么的大公无私?到时候朝廷拿不出粮食来,民间也征集不到粮食,就一味地让那些商户们出?他们会甘心?会平衡?就那么地任劳任怨,将自家的财产全都捐献给朝廷?
到时候咱们再散播些大魏的将士们在边疆打了败仗,我大齐的兵马正一路东京,直逼燕京城的谣言,你看那些大魏的富商们还愿不愿意将自家的粮食再拿出来?没准到时候自己都逃跑去往他处保命了。”
那店小二就一脸阴恻恻的笑容,然后就朝那高先生竖起了大拇指,“高,高啊,要说就您高先生足智多谋呢!”
“所以,咱们还是按兵不动,你即刻给家里修书一封,将大魏这边的情况传递过去,再顺便将武成候荣景的背景资料也捎回去!”那高先生就即刻吩咐道。
“唉,好!”那店小二立马就应着,转身就去了后院儿。儿
萧黎从街上一个集中赶制手套的院子里出来,才刚走到巷口,然后就碰到了与她迎面相向而来的容烨,她当即就惊讶了一瞬。
“好巧呀?”
容烨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听说你这几天都有来这里?”
萧黎就点了点头,“是啊,我请了些大婶儿帮我缝制手套,来看下她们赶制的进度,你找我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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