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染向来如此,顾翊钧只当她在胡说。
苏烟染站起身,“大城城在哪个病房?”
一来到医院她就躲到休息室缝护身符,毕竟她的针线活一般,大城城又病得那么重,晚一两分钟可能人就没了。
曾彦希:“医生不让探视,你放心,周家的药已经用上了,暂时不会有事。”
“这样啊。”苏烟染无所谓地摊摊手,“那我去外面转转。”
离开休息室,小青鸟开口道:“主人,你一定吓坏了吧?”
“嗯?我么?没有啊。”苏烟染在楼层里溜达,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是,你的手上好多针眼哦,是不是刚才太着急了?”小青鸟很是担忧,从来没见过战神大大这么笨手笨脚的样子,莫非…
“什么呀,我当年这双手是用来拉弓搭箭的,针线活不是我擅长的哦!”
“可是…”小青鸟没好意思说,您刚才明明很紧张。
有那么一种人,越是紧张便越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平常还和大城城眉来眼去,如今大城城要死了,你反而一点都不担心,骗鬼呢!
重症监护室里护士刚走,苏烟染推开门,看到顾寒城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瞬间沉默了。
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单手撑腮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苏烟染眨了眨眼睛,某种莫名的情愫被压了下去。
良久,她才在心内叹息一声,原来心痛是这个样子的。
她还以为灵魂漂泊太久,心已经麻木了。
顾寒城的口袋里露出护身符的一角,苏烟染把那玩意拉出来,“这丑东西续航能力太弱,大城城,咱换一个。”
她把新的放进口袋,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顾寒城的嘴唇,冰凉,森寒,没有一丝温度。
于是,俯身吻住顾寒城的唇,给他渡一口大大的仙气。
“没我的允许不能死哦。”她在心里说。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高医生姚医生他们目瞪口呆。
苏烟染很不满被打断,站起身摆摆手:“真扫兴,不知道接吻的时候不能打断嘛!”
赵斐然本来跟在医生后面往里面看,一看到苏烟染,连忙挤进来:“苏小姐,你怎么进来的?”
重症监护室的房门都是锁着的,没有护士带路根本进不来。
苏烟染无所谓地道:“想进来就进来了,别那么紧张,我给大城城换个护身符而已。”
高医生没好气地道:“好哇,原来护身符是你搞得,赵队,你听我说,顾少之所以能脱离危险,和周小姐带来的药不无关系,至于这位小姐的护身符,完全就是糊弄你,我看,”他颤抖地指着苏烟染:“她完全就是馋顾少的身体,顾少昏迷不醒她还想着占顾少的便宜,完全就是耍流氓!”
苏烟染眉毛一挑,原来自己一直对大城城耍流氓啊!他也很享受的样子嘛!
赵斐然急出一头汗:“高医生,您别这么说,苏小姐和顾少经常这样。”
“什么?”高医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经常趁顾少身体不舒服占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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